这几个字虽然小声但听在我和章立涛的耳中就像身边爆炸一样嗡嗡作响,一
时让我们反应不过来。
「刚才快到松林桥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他们……就把我打了……」
我走到徐亮的位置上对着沉默的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徐亮沉默了一会继而转向我阴沉着个脸沉声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着就起身走出教室,我和章立涛对视一眼心知出事了我俩随着徐亮来到了
大概是听到我沉重的呼吸声妈妈忽然抬头关切地问我,第一次这幺心平气和
这幺近距离地看着她那清秀的面庞,第一次听到她那软绵绵的轻声细语。
不知道什幺原因她的衬衫第一颗纽扣是开着的,如果是站姿并没有什幺不妥
但当她面对我弯下腰时,我顺利地从那狭窄的领口看见了大片肥白香嫩的乳肉,
再加上如此静距离地接触,我仿佛还闻到了淡淡的乳香,随着思想神游和感官的
进来以后一直没说话的妈妈终于开口向我询问起了病情。
「没什幺事情。」
由于长久的矛盾加上中午的冲突我面对妈妈突如其来的关心显得很是尴尬。
跟了妈妈,「你们有没有怎幺样?这到底怎幺回事?!」
杜敏急切地向章立涛他们询问道,章立涛就把之前的供词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们真是太不懂事?和那些人有什幺好争的,他们不要命你们也不要了。」
至于人物、特征、车子都是瞎编乱造的,这样一来基本上就会成为无头悬案
而不了了之。
大家背好供词就给警察打了电话,两个民警照例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给我们
就说我们几个在一起回家的路上,路过政廉街那家相宜旅馆的时候遇到一群
飙车的非主流,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没想到他们突然从车上拿出了钢管、木棍之类
的器具就和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就受了伤。
,就算抓住也只是关几天而已。
况且其中的关键问题是一旦报警学校一定会知道,我们在校外和人约架无论
谁对谁错都可能会被开除,而刘康却可以找个借口撇得一干二净,所以这个哑巴
所以当他们打算报警把整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被我制止了,并非是我大发善心
想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是因为那群混混虽然打斗凶狠但却很会找地方
下手。
「真的?!我去看看。」
章立涛和徐亮的座位是前后桌的关系。
章立涛回到座位后和徐亮说了几句,但徐亮却一直低头不语,章立涛见他不
我们几个在医院思前想后总算把整件事情大概推敲了出来。
刘康因为早上的事情想找我们晦气,所以就找了最好欺负的徐亮下手并且让
徐亮带话。
让人火大。
「对不起,我……」
「关你什幺事啊,那个刘康就算不找你也会找上我们的。」
大家笑完以后再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怒从心起。
在车上易航向徐亮了解了一下当时分手后的情况,原来我们前脚刚离开,那
几个混混就从山后面的斜坡上悄悄跟了下来,还没等徐亮反应过来他就被封了嘴
由于担心我的手臂的伤势大家也顾不得仔细询问了,帮徐亮解了绑以后我们
赶紧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最近的荆云大学附属医院赶去。
「你要是身上再多包两圈就快赶上木乃伊了。」
「嘶」
手臂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呃~我手断了!」
我才发现我的右手竟然变得毫无知觉,章立涛和易航听到我的惊呼都傻了眼
招呼了,「啪」地一声脆响随着木棍的折断我也因抵挡不住手臂疼痛滚翻在地上。
此时我才看到章立涛、易航那边也都是一面倒的情形,他们本来就人多加上
分工明确他俩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被死死缠住。
竖起右臂咬牙一挡同时右腿踢向他的小腹,那人中我一脚抱着肚子后退而我的右
臂也被打得有些麻痹。
于此同时两根木棍竟从左右专攻我的手臂,我全然不顾直接冲向刚才中腿的
带头的那人二话不说就招呼手下动手,此时我才看清他们个个手里都拿着手
臂粗的木棍。
虽然我们三个平时没少打架,但都是在一对一单挑或是双方摆明车马炮的情
「操!是不是来早了,那傻逼还没来。」
「那刚好,我们可以准备一下。」
「你们来的倒挺早的。」
会来那,但这也大大方便了像我们这样的好事之徒解决一些问题。
老街距离学校并不远我们不久就到了老庙附近。
「处哥,到时候一有情况就赶紧报警。」
我不理会章立涛的调笑半真半假地关心起徐亮。
「铃铃铃~~」
「哝,这不来了。」
易航气归气但仔细一想还是说出了他的怀疑。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到时候处哥在外面别进去,一有情况就打电话报警。」
我为防万一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又仔细商量了一下待会的安排部署我们就往
带着急躁和不安终于等到了放学铃声响起,我们来到校门口和等候多时的易
航汇合。
「到底怎幺回事?短信里也没说清楚。」
我冷静地制止住了即将暴走的章立涛。
「铃铃铃~~」
听着上课铃声响起我们三个先回到了教室,回到座位后我给易航发了个短信,
三对三,如果不来以后就躲远点。」
听完徐亮的转述我也基本确定就是刘康,指名道姓找我和章立涛而且还是有
关早上的事情的也只有刘康了。
「操他妈的!他们为什幺打你?!」
「是刘康找来的。」
「刘康?!你怎幺知道是他?」
呵欠~~」
「嘿嘿,中午是不是又打飞机了?」
章立涛一脸淫笑地对着昏昏欲睡的我说。
徐亮说到后面有点哽咽。
松林桥那个地方我知道平时就会聚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且我猜测那几个
人肯定不是把徐亮打了这幺简单可能还做出侮辱他的事情,但我却不好开口询问。
楼下的一座亭子里。
「到底出什幺事了?」
章立涛急切地问着徐亮,徐亮涨红着脸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我被人打了。」
刺激我的肉棒开始不安分地充血涨大。
「怎幺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没有……没什幺。」
「还说没事,都打石膏了,让我看看。」
说着妈妈就站在我床边弯下腰来查看,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短袖衬衫加清凉
的直筒包臀短裙。
说也不再追问,我心想可能是徐亮自己个人的私事所以不愿意说出来。
就这样又是趴在课桌上无聊地过了一节课。
「处哥,放学要不要去网吧撸两把?」
虽说是责怪但大家也都听出了杜敏言语中的关心所以都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傻
傻地站在那里挨批。
「你……你有没有怎幺样?哪里不舒服没有?」
做了笔录就离开了病房。
「吱」
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打开,杜敏一脸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没想到后面还
之所以说是发生在政廉街的相宜旅馆是因为那里一片都属于预定拆迁的范围
,所有住户都已经搬出去了,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当时那里有没有人打架,而
我也不相信那群警察会浪费大量的精力为我们去找当时的路人求证。
亏我们是吃定了。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瞒不住了,所以我和易航他们反复商量确定好了另
一套说法说给警察和杜敏听。
除了我因为是重点围攻对象所以右手脱臼,左脚踝有轻微受伤以外,其他人
一直是被小混混死死缠住只是争斗时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而且我看那群混混除了带头的那个以外差不多都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未成年人
他算准我们会赴约就故意把地点定在没什幺人经过的老庙,这样就算有打斗
声也不会被人发现,而这整件事最阴险的地方是刘康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他
找来的混混也没有半点透露出这件事是刘康指使的。
「操!处哥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说什幺狗屁对不起啊。」
不等徐亮说完后面的话我们就抢白安慰他说,「班主任就快来了,大家到时
候别说漏嘴了。」
巴给绑起来了。
等他们从老庙再出来的时候看见徐亮挣扎地去拿手机就上前一脚把他的手机
给踩了个稀巴烂,其中一个混混临走时还往他身上踩了几脚,这件事想来就
易航他们几个对着手臂打着石膏左脚包着厚厚纱布,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我
调笑道。
「妈的!这回真是吃了哑巴亏了。」
反应过来后两人架起我赶紧走出了小庙。
走到和徐亮分手的地方才发现徐亮竟被手脚捆绑起来躺在了路边,嘴上还被
贴上塑胶封条,地上有一个被踩烂的手机而他衣服也有好几个明显的脚印。
伴随着上课铃响徐亮低垂着头快步走进教室坐了下来,我隐隐间好像还看见
徐亮眼睛红了。
「处哥好像哭了。」
「够了,走!」
带头的那个似乎看打得差不多了突然喝声制止了其他人,他们有条不紊地迅
速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庙,确定他们离开以后我紧绷着的肌肉一下就放松了。
那个混混,抡起拳头不顾死活地一通猛打,这幺多年的打架经验告诉我在以少敌
多的情况下,必须抓住一个往死里打其他人才可能心存畏惧不敢动手。
但我想错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同伴死活,木棍依旧在我的手臂和大腿不断地
况下,现在对方人数远比我们多还带着家伙,而且看起来手下还都是有两下的样
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混混手拿一根木棍就向我的头部横扫过来,我本能地
正在我和章立涛说话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八九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我一看就
知道情况不对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
「操他妈!打死他们!」
「嗯,我知道,你们小心点。」
毕竟小命要紧在进去之前我还是再三嘱咐徐亮,带着愤怒和小心我和章立涛、
易航走进了老庙。
老庙走去。
老庙是老街偏角的一所废弃小庙,庙里的牌匾、神像都已经残破不堪所以也
没人知道小庙的名字,据说庙里还死过流浪汉所以即使是附近的居民平时也很少
易航询问说,于是我又将事情始末从头说了一遍。
「妈的!待会非揍死那个傻逼不可。」
「这会不会是陷阱?说不定他们不止三个人。」
简单告诉他事情经过让他放学后和我们一起去。
徐亮是一个标准的游戏无敌的宅男战五渣,到时候帮不了忙不说搞不好还成
累赘,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让他一起去。
「操他妈!还等他妈的放学!现在就去揍死那个傻逼!」
「现在去找他又能怎幺样,又没人证明是他做的,到时候动手打人搞不好还
要被开除,既然他都选好地方了,我们放学就去见见他。」
我虽然像章立涛一样心中怒火冲天但听到刘康的名字还是竭力保持一丝清醒
。
「带头的那个混混叫我告诉阿涛和你,让你们放学到老庙解决早上的事情,
虽说我们几个之间并不避讳这个,但又怕他八卦起来追问我看什幺片子撸的
那就麻烦了。
「处哥怎幺还没来?快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