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都不舍得买的好菜。

有点小兴奋起来，突然想到儿子在，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应该没事的吧，他们都是局长，看小孩子在家，没准会收敛起来的，那不

是很好的吗？」张亮说。

是？」张亮笑着对王丽霞说。

「你知道他们为什幺来我们家吃饭的吗？」王丽霞反问他。

「知道，知道，老婆，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嘛。都已经这样了，要想保住我

「你干嘛呀？」见儿子进小区了，王丽霞不解的问张亮。

「小霞，咱们现在去市场买空菜去。」张亮说。

「家里不是还有菜吗？不用买了！」王丽霞边说边想从车里下来。

没有去考场。张爽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可以，因为昨晚与他的

奶奶邱淑芬在公园偷欢过。

考试很顺利，张爽出来时说考得很不错，王丽霞心里面很高兴，紧张的高考

还好，张力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也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老伴会与自己的亲

孙子去约会，而且还做出的背伦理之事！

邱淑芬从后院拿出一个沐盘，来到前院的井边打了水，又端到后面厨房洗了

两个人穿上衣服就出了这个林隐蔽的树木林。往外面公园的门口走去……

邱淑芬就这样没有穿内裤回到了家里，她的老伴张力一见，有些奇怪的问她：

「老婆子，你打麻将不都是半夜回家吗？今晚怎幺这样早回家呢？」

「那我回去穿什幺啊？」邱淑芬娴熟的脸上一红说。

「奶奶，你不是有裙子吗？又是晚上，不穿内裤谁还能知道啊？」张爽说。

都这幺大岁数，还不穿内裤，这不真正成了老妖精了吗？但是总不能不擦胯

一条眼泪滑落在女孩清丽的脸颊，我没法回答小莲的问题，内心只感到无比

愧疚。昨天我曾怀疑她坚持要走，是为了参加红姐的派对，是为了去卖淫。

我是侮辱了这个女孩的纯洁，侮辱了她叫人尊敬的崇高品格。看着自己与张爽胯间黏黏糊糊的，邱淑芬当下就皱起了眉头，晚上出匆匆出

忽然间语气哀伤地向我问道：「世伯你看，这里的小孩子全部是不获父母照顾而

成为孤儿。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很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应该无条件地为孩子尽

心尽力的吗？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对自己的骨肉那么残忍？」

「小莲，你出来干么？」

「我来…帮忙…两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我不在上面车子也会轻一点…」小莲

以肩膀抵着车尾，我看一个女孩子湿得不似人形於心不忍，劝告道：「算了，老

喜欢你。」

男童「嗯」了一声，便拿着小莲的糖果回头跟其他小童游玩。我笑道：「这

么快便懂得预约了呢。」

带敌意，像是质问什么的语气问道：「小莲姐姐，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和小莲同时一愣，女孩弯下身来微笑道：「禾仔，这是小莲姐姐的朋友，

不是男朋友。」

我说得有点轻率：「也没关系吧，小孩子拿什么也一样开心。」

小莲嘟着嘴抗议道：「意义差很远啊！花三小时做的和花三分钟买的又怎一

样？」

小莲脸上一红说：「你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别人很难为情，好像想给别人称

赞才去做的。」

我对女孩的行善而不居功佩服不已：「但的确是值得称赞吧？你昨天坚持要

面向小孩们道歉说：「对不起，小莲姐姐昨天有事，答应你们的蛋糕做不了。」

「没有蛋糕啊。」孩子们面露失望之色，似是期待已久。小莲又举起手上的

一袋二袋：「所以我买了巧克力作陪罪，大家会原谅小莲姐姐嘛？」

小莲没有再说下去，直到计程车到达，女孩还不告诉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

故作神秘的把我拉到车上，目的地是一间超级市场。

超级市场？

「世伯你乘计程车回去，我去乘巴士可以了。」小莲主动把车让给我，我看

那几乎要掉下来的巴士站，都不知是否经已荒废，於是坚持先载女孩回去。小莲

想了一想，突然问我：「世伯你昨天不是问我昨晚约了谁？想不想知道答案？」

拿起手机一看，昨天一点半的时候文蔚发了一条「叔叔没事嘛？」的讯息来，我

心头一暖，小女孩还是口硬心肠软。

「好了，截一辆计程车送你出市区吧？」我向小莲提议，女孩点一点头，没

昨晚一直没留意她是身穿浴袍，现在看背影婀娜多姿，步姿优美。

小莲进去后我从床上站起，才发觉自己也是被换上浴袍，身体还像给清水拭

抹过的乾爽舒适，到底是谁做的？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追究。

我啧啧称奇：「这么快乾掉？」

小莲笑说：「旅馆的婆婆借我烘衣机，我把两条乾毛巾放进起一起烘，水份

挥发得快，可以缩短烘乾衣服的时间。」

车身动了一下，但之后便再也推不动半分。一个大男人要推动一辆空档的小

车并非不可能，但前轮下陷加上冒着大雨，地面泥沼湿滑，难度便大大增加。我

出尽全身力气又推又撞，还是全无作用。

小莲睡得并不深，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她，女孩缓缓张开眼睛，第一句还是

关心话：「世伯你醒来了？有没好一点？」

「全好了，多得护士长。」

到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次日清晨，张开眼精神比昨天好得多，头亦不再痛

了，到底是退烧药有效还是白粥有效？我不知道，反正不要是护士姑娘那香吻疗

效。

我要把健健康康的爸爸还给我的好友。」

「嗯，那你也要休息。」

「知道啦，我也睡了。」小莲替我盖好被子，往另一张床就寝。

「啜…」

「小…小莲？」

女孩抿一抿下唇，认真的说：「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小莲有点兴趣的好奇问道：「有这样的？那后来怎样？」

我回忆童年时读过的内容：「后来啊…好像说那主角本来就是流氓，临死不

忘讨便宜，他跟女主角说只要跟他亲一亲便会不药而癒，哈哈，是很老的书了，

「哪里，世伯做过的坏事磬竹难书，只是没让你们小女孩知道了吧？」

「真的？例如呢？」

我不好意思道：「都说坏事，当然不会主动招认了。」

「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让世伯来猜猜…男朋友约会？」

小莲连忙满脸通红的嚷道：「世伯你别猜，不会猜中的！」

我取笑说：「这么紧张，好吧，世伯也不为难你，待你什么时候愿意揭开谜

我没有话说，这个女孩的睿智，叫人再一次由心的佩服。同时我也反省是不

是冤枉了她，这样聪明善良的一个女子会是援交女？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

我有种弄清事实的渴求，试探地问道：「对不起，结果你还是赶不及晚上回

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

价值。」

「小莲…」

记得当日蔚蔚在你家说，那十块钱和五佰块的故事吗？」

我想不到小莲会提起这话，点一点头，小莲平静说：「我对这个故事的领会

是：无论那是一张十块钱还是一张五佰块，它们本身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应该同

了进去，只要推过去便可以。」

「世伯你一个推吗？要不要我帮忙？」

外面急风暴雨，我怎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帮忙推车，摇头说：「不用，我一个

「别把责任摃在自己身上，天气的事没人能预料。何况今次是我突然发起，

雪怡勉强叫大家来的，要算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刚才那车子我也不应该坚持，结果让世伯你生病了。」

女孩如是说，但看到她白晢脸上那不相称的黑眼圈，我想她是一觉没睡。

吃过了粥，再给吃药，小莲扭着药瓶的瓶盖道：「我打了电话给雪怡和伯母，

报告了情况。」

小莲掩嘴窃笑：「就只是白粥，世伯你半天没东西下肚，现在给你粗粮也觉

得是人间美味。」

「半天？我睡那么久了？现在几点钟？」

「这样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你当我是护士姑娘不就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她借了点米来煮粥。」

「你也是很累吧？怎么还给我煮粥。」我抱歉道，小莲摇头说：「没关系，

我自己也要吃，何况洗澡后没怎么累，来，吃一点粥。」

「没，我只是…」

小莲拿毛巾把我额上的汗水抹去，转头从小桌拿起一个煲盖，冒出热腾腾的

白烟：「你饿了吧？我弄了些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点自信，没想到原来如此差劲。

小莲摇头道：「没有，世伯你很好，换别人早就受不了。」

我自嘲说：「我就是受不了，所以才发烧。」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还是昏倒，只知道恢复意识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

面前是一脸忧心的小莲。

「世伯你醒了？」

「嗯。」女孩拿着浴巾和浴袍进去，我摊在沙发上时已经浑身无力，连意识

也逐渐模糊。

浴室响起水声，跟一个妙龄女子共处一室，但这种情况相信没一个人有心情

馆，但这种时候也不挑三拣四，有瓦遮头已经很好。跟旅馆的老主人开了一个房

间，我和小莲终於可以稍作休息。

「湿…湿得要命…」进去房间，第一时间把满是泥水的湿衣脱去，小莲从浴

小莲的话使我一言惊醒，对了，这种小车底盘浸水基本上便可以报销了，於

是也不理外面雨势仍大，慌忙下车检查。

打开车门，横风横雨扑面而来，我下车细看，水已经快要浸到车底，连忙跟

我俩一起爬回车上，从外套拿出电话寻找地图，指示距离十分钟左右有一间

小旅馆。

「十分钟，冒着大雨跑去可以吗？」

五官被雨水冲涮得张不开眼，禁不住相互傻笑。

「世伯你的样子好可爱。」

「小莲你何尝不是一个傻大姐？」

变得轻易，两人再一起叫「一、二、三」，整架车子便离开下陷的水渊。

「嗄…嗄…成功了…嗄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力气…」耗尽力气后

我和小莲也顾不了地上都是污水泥泞，像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颓然坐下，深深吸

「推动了，再用力！」

「吼…吼吼……」

雨继续倾盆而下，我和小莲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用尽进吃奶之力

「世伯，一、二、三！」

「好！」

「呜……」

表小莲也愿意，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错，但一个人在被困之时往往会把想法钻向

牛角尖，不愿承认自己失误的男人往往亦会在失败之时把责任委过於人。

王丽霞想想也是，他们都是当官的，家里也有孩子，应该不会当着孩子的面

对自己动脚动手的，再说老公都已经答应他们了，不可能拒绝他们的，因为得罪

不起啊。也就同意了，一切为了老公的工作。就与张亮到市场买了好几样他们自

这份工作，我们……」张亮很是为难的说。

「可是儿子都在家啊，他们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让儿子看到了怎幺办啊？」

王丽霞想到老公的工作，心也软了，想起与两个局长的亲密接触，她的心也不免

「小霞，晚上叶局和章局来我们家吃饭。」张亮伸手拉住她说。

「什幺？」王丽霞一听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们都是局长，能赏脸到咱们平民百姓家吃饭，这我们多有面子啊，是不

终于过去了，王丽霞也算是放下心来，剩下的就是等成绩了！

张亮特意从单位开车到考场接王丽霞与张爽回家，在小区的大门口停下时，

张亮叫儿子先上楼去。

车不值钱，别弄坏身子。」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小莲提高声线喊叫道，我看到她的

坚持不再反驳，一起抵着车尾向前推。

澡，这一夜她一定是无法入眠了。

……

第二天，王丽霞还是早早的起床，陪儿子张爽一起考试，不过今天张娟倒是

邱淑芬想起自己满着老头子去公园与孙子约会，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当

下脸上有点红，带着惊慌的语气对他说：「哦，有一个麻友临时有事，所以就散

伙了……」说着就惊里惊慌的往后面的厨房里走去。

间的脏物吧，邱淑芬想想张爽说的还是对的，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按

张爽说的办了，就拿起自己湿漉漉的内裤放到两腿之间擦干净了阴部，然后递给

张爽，叫他也把下体擦干净了。

来，竟然没有带包，现在连擦干净胯间脏物的纸都没有。

张爽看出了奶奶的为难样子，就急中生智的说：「奶奶，你的内裤都湿成那

样了，反正也不能穿了，何不拿你的内裤擦一下呢？」

「小莲…」

「我真的很不明白，世伯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狠心的

父母？」

小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小孩子总是人小鬼大。」

我点头道：「这是证明他们很喜欢你吧。」

小莲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在院里乱跑乱叫的小孩子们，看了一段时间，

小孩仍不信服的认真道：「我喜欢小莲姐姐，长大了要和你结婚，你别找其

他的男朋友。」

小莲笑说：「好的，那你乖乖听老师话，做个有用的男子汉，小莲姐姐也会

「这个嘛，世伯比较肤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你有这份心，还是很值得

敬佩。」

在我和小莲聊着的时候，一名大约六、七岁的男童跑到我俩面前，瞪着我眼

走，就是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

小莲失望道：「是答应了很久，我上星期还发誓今次一定有，结果还是没做

到。」

「会！」小孩子最现实，有吃的玩的，想也不想便说好。

把糖果玩具都分派好，我和小莲挨在一边看小孩子们把得到的分甘同味，我

苦笑问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你也不必装秘密吧？」

「呼…呼…不行…算了…车子报废就算了…这样会死…」我气喘如牛，浑身

湿到连内裤也可以挤出水来，一辈子也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

个人，是跟我一样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小莲。

小莲买了一大堆糖果玩具和巧克力，再领我到另一街道的一间建筑物，儿童

助养院。

「小莲姐姐！」在里面玩耍的小孩一看到小莲便一涌而上，女孩把手放在后

我理所当然地说想，小莲脸上一红道：「其实那是男孩子，但不是一个，是

一群。」

「一群？」我瞪大眼，果然是群交派对吗？

想到在计程车站等了大半句钟也没一辆车经过。这地人迹罕至，大雨过后路又不

好走，计程车不愿进来也很正常。我电召拖车的时候顺道问有没计程车可叫，对

方表示只能找到一台。

小莲更衣出来后我到洗手间梳洗刷牙，步出旅馆时外面阳光灿烂，昨晚的狂

风暴雨彷似一场恶梦。多坏的天气，也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喂，雪怡吗？爸爸没事，你们那边好吗？」事过境迁，致电向妻女报平安。

「原来如此，小莲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家雪怡好像连洗衣机也

不会开。」

「那我去洗手间换，世伯你也换衣服吧。」小莲拿起自己的一份进洗手间，

小莲微笑说：「只是见习护士。」

女孩动作比我敏捷，从木椅站起伸伸腰，往自己的睡床拿起一叠衣服给我：

「衣服我洗好了。」

从床上爬起，邻边的睡床空空如也，张眼望望，小莲侧坐在我身边的椅上单

手托着头睡，小妮子，原来上床动作还是让我安心的恍子，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

觉。

我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做梦，梦中四个

女孩加一个老婆化身武林侠女，齐齐数落我的不是，还数一项鞭一下，打得我皮

开肉绽，全身欲裂。

我如在梦中的不懂反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已经全好了…」

老头子从来不配当男主角，但这女孩，无疑就是女主角。

小莲把手再次搁在我的额头上说：「还有点烫，别多说了，好好休息，明天

当时的是这个程度。」

我发誓我说这种话是没什么想法，没想到在我说着老话时，小莲已经趋上前

来，在我嘴上深深一吻。

可以，你替我管好方向盘。」

「哦、哦。」临危受命，小莲也没再推辞，我顾不了大雨如泻，跑到车尾深

深吸一口气，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向前推：「吼呀！」

「小器。」小莲嘟起小嘴，那表情极其甜美，我心一动，不自觉说出这话：

「你这个表情令世伯想起小时候看的一本，里面说主角快要死了还调戏女主

角，弄得她哭笑不得。」

底才告诉我吧。」

小莲难为情的点点头，我感慨道：「不过小莲你真的人很好。」

小莲回礼道：「世伯你人也很好。」

去，那事情很重要吧？」

小莲脸上显露出遗憾的表情，摇摇头说：「没办法，天气这种事谁也控制不

了。」

小莲微笑说：「伯父那台车，我今早坐时觉得很舒服，它带给我一段美好旅

程的回忆，如果就这样报废太可惜了，也许它日后还会载其他人跑很远的路，看

更多世界的美好。」

样珍惜，好好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一台还可以用的车，即使已经不值钱了，

即使快要进水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不给它报废，让它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然后小莲真挚地望着我道：「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

「不会，你说得对，没试又怎知道？车是我大哥的，借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

该好好归还，没尽过力便放弃，是不负责任。」

小莲彷佛被我的说话打动，咬着唇边望了我好一会，幽幽的道：「世伯，你

「好好一次渡假，要我害大家担心了。」我对事情的弄巧成拙感到自责。小

莲正起表情，向我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坚持要走，也不要

弄到这田地。」

小莲看一看钟说：「三点。」

「半夜三点？那你不是看了我很多小时？」

小莲摇头说：「没有，我也休息了一会，才刚刚起来。」

小莲笑道：「当然，世伯跟小莲客气，我便要生气。」

说不过女孩，我乖乖张口吃粥，和暖白粥落到舌上，滋味奇佳：「好味道，

这是什么粥？」

「我自己来可以。」

「世伯不乖，你现在是病人哦。」

小莲拿着汤匙盛了一口，往嘴唇轻轻吹冷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说：

回车上跟小莲说：「还来得及，我现在拉空档和放开手刹把车推上去，你坐到司

机位给我控制方向盘。」

「我？我没有车牌。」小莲惊慌不已，我安慰道：「没事，现在只是前轮陷

「白粥？在旅馆怎么可以煮白粥？」我不明问道。小莲无奈解释说：「这里

真的很偏僻，附近没几间店，加上暴雨连餐厅也关门了，我问旅馆的婆婆说有什

么可以吃的，她说她的煮食炉可以借给我煮方便面，我想着世伯你病了，所以问

小莲柔柔笑道：「懂得开玩笑，看来世伯你没有大碍，我可以放心了。」

「老骨头，不会一场雨便领便当吧？」我想支起身子，小莲把我按下来：

「想去哪里，不好好休息。」

「小莲？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晕了，还在发烧。」小莲把手架在我的头上道。

「发烧？怎么这么没用，才淋一下雨便病倒了。」我一向对自己的体魄还有

享受春光旖旎，我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像浸在冰水般冷，脑袋却如火烧般

热。

有点冷…是很冷…很冷…

室递给我一条毛巾抹头发，并说：「世伯你冷了，去洗一个热水澡吧。」

大家湿透的程度不相伯仲，也没可能要女生让我，我着小莲先去洗澡，自己

则坐在小沙发上休息一会。

「嗯，反正湿透了，总比在这里好。」

「那好吧，记住捉我的手。」我牵着小莲，一起往地图指示的路线跑。雨路

湿滑，加上力气消耗，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是一间很小的旅

「那现在怎么办？回车上等救援吗？」

「不用，车子召拖车公司来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地图，找找附近有没可以避

雨的地方。」

一口气，雨水从张开的口直落喉咙。

太好了，推动一辆车，我们仍活着。

望向旁边女孩，本来时尚高雅的秀发如湿哒哒的地拖一样挂在头上，精致的

向前挺进。一下不动，两下不动，终於轰隆一声，车子的前轮越过某个台阶，然

后便很轻松地直向前滑。

「成功了！」我和小莲大喜过望，继续出力把车身推前，过了前轮，后轮便

「吼……」

我不知道是小莲的力气比我想像大，还是在女孩的激奋下信心大增，本来只

微微晃动的车身在两个人的合力下有点反应，开始缓缓向前滑动。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俩坐在车厢里也是束手无策。一直不敢打扰我

的小莲向我说道：「世伯，地上的水愈浸愈高，我在学校上课时听说过汽车的发

动机进水便很难修理，这样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