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想去个好玩的地方……”刘妍停顿了片刻，拉住她的小手，“去好玩的地方，就要穿新的衣服……”

话说到这，她放轻了声音，“妮妮知不知道？”

任雪似懂非懂，但这不妨碍她欣赏妈咪手里漂亮的裙裙。

任雪望着自己妈咪的脸，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想！”

女人闻言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妮妮真乖！”

“妈咪给妮妮穿小裙裙好不好？”她拿走衣柜里任泽送的娃娃裙，重新给她挑了一件直身衫裙。

心里这么想，抬起的手臂，最终还是没有探向远处的手机。

……

“妮妮今天漂不漂亮？”刘妍给小女孩绑了颗丸子，把她抱起来，面向落地镜。

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在此刻，已经昭然若揭。

电话打不通，怎么做，都联系不到刘妍，任泽却丝毫没有慌张，因为他笃定自己能得到女儿的抚养权。

可他仍旧难言地愤怒，焦躁。

打算提交的东西早就准备好，有说服力的证据刘妍收集得齐全，这下她至少有九成把握胜诉。

任泽可以用钱买断所有，但他绝对买不断自己所做过的事，以及大众的信任！

对大部分的事，都是不拒绝，不反抗。

上次的曝光也只是她愤怒到极致的发泄，是他见过刘妍最极限的，抵消心头火气的方式。

请媒体，买水军，洗刷评论，这些都要花大价钱。

“知道……”

刘妍轻笑，蹲下身，在她额头吻了吻。

“我们明天就出去！”到时候妈妈让你好好地玩，玩个过瘾！

“好！”任雪从她怀里下来，扒着她裤腿，“妈咪……今天怎么穿新的小裙裙了？”

刘妍手里试着衣袖的宽度，一听这话，停下了动作，眼眸弯弯，“那是因为……妈咪也想穿新裙裙呀……”

任雪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她歪着头，“为什么？”

“……漂亮！”任雪奶声奶气。

小脸肉肉圆圆，脸颊泛着讨喜的红润，惹人喜爱。

“那妮妮……想不想一直和妈咪在一起呀？”刘妍笑得甜，脸上两个梨窝异常瞩目。

报复他，就可以无视所有，把他苦心经营的成果也一并毁坏吗？

他不否认自己辜负了刘妍，但他自问对对方的补偿已经够本，足以供给她无忧的下半生。

为什么还不知足？

他不认为前妻会为了一时的爽快，把那五千万抛掉。

可所有恶评的陈词都是意有所指，针对他这个“奸商”，令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对方盛怒之时，骂过的一句话，“任泽，你良心被狗吃了？”

除了她，还有谁会这样劳心费力，对自己一直贬低诋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