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要去找自己的哥哥,这就需要都足够广阔的行动范围的虫族帮助,比如内奥米这种非军战虫。
虽然内奥米并不觉得那是个好选择。
雄主的衰老期已经到来,饲养的宠物只要不出错那就是会被永远豢养在身边的。内那种存在感高的,还可能高抛猛落摔到地上,清这种基本上就是在雄虫身边享受待遇就可以了的宠物内奥米不认为去找自己的哥哥然后两个虫艰难求生是个好选择。
“记得,主人。”斯恩说不清是快乐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按照雄虫的指示一点点将自己从肛勾上抽出来,回答到。
另一边。
战虫严肃地看着自己面前体型较小的雌虫:“清,你确定?”
他不需要装作依靠其实避免给予雄虫一点压力。因为他那点重量胥寒钰真的不在意。
将雌虫抚软,胥寒钰压着手下的头下按,雅便理解地往下俯身,掏出主人的雄茎,张口含住。
胥寒钰一边享受乖巧的奴隶的侍奉,一边对斯恩说:“我看看……首席也挺忙的,明天这不是有重要的会议吗。”胥寒钰对着终端界面一副刚刚才知道的口气。
惩罚和道具,以及在他身边与其他雌虫交欢,才是斯恩在地下室里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不需要这样的宽恕。
他宁可承受更多的痛苦。只要胥寒钰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多一点。
不过应该没关系,到把清安安稳稳送过去为止他都不会出事的。
虽然之前担心过清会不会比起外面更多的希望会更想要留在这里。但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虽然和自己看的角度不同,但现在的清也希望离开的就是好事。虽然内有自己的看法所以觉得离开会更好,但如果清真的那么厌恶他也不可能强硬行动。
清能够想法一样真的太好了。
让雅一个虫在外面他到底是不放心。
雅他太善良,善良之下是那种被压抑到灵魂的绝望。
如果他们都不在雅的身边,刚刚到新环境的雅可能会放任自己被心中的绝望吞噬。
他担心哥哥。担心那个一心“正道”的哥哥。
教导虫总说宠物只需要侍奉饲主,但其实宠物中真正满心那个目标的却没有那么多。失败的可能、被抛弃的风险、不受宠的压力、过多的竞争,使得很多宠物都有偷偷在别的地方努力,或者干脆享受短暂的快乐,但哥哥没有。哥哥真的只走教导虫说的那条路。所以清很担心,担心出去后的哥哥哪怕身边有虫伸出手也不愿意握住。
清要过去,因为他知道哥哥很心软,如果知道弟弟也在外面了,最起码会希望能为弟弟做些什么,到时候就重燃了动力。动力燃起来了,后路也就有了希望。
所以他接下了这个拜托。
清和雅是血亲,很少见的同雄父同雌父还一起长大的同虫种雌虫兄弟,所以他们之间会有一种极其微弱的联系,配合专业的设备可以知道对方的位置。虽然这种联系会随着他们的分离渐渐消失,但现在显然还是有用的,这也是清坚持要内奥米帮忙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时间过得越久,他就和哥哥越远,无论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联系中。
内看到这里就淡淡离开了。现在的他也不适合和他们接触。
雅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声说:“这样会伤到喉咙的吧。”
伤不伤喉咙不要紧,他知道主人的医术,他只是觉得此时被吊起的雌虫太可怜,太艰难,想要主人给予一点点的宽恕。比如把脖颈上的绳索松开。
胥寒钰闻言真的解开了斯恩颈部的绳索,艰难伏地的雌虫终于可以不再高昂头颈,保持过于困难的姿势。
但内拜托了他。
其实这个虫情,应该是内失宠的一刻留下来给内一条生路的,但内表示比起那种没什么未来希望的路,不如留给清去和哥哥在一起,起码他们两个,还可以互相扶持地过下去,比失去一切的他苟延残喘会好很多。
对于内奥米来说,帮助被雄虫抛弃甚至可能引起雄主怒意的原雌宠,显然比帮助没什么存在感,而且表示自己会平静地被雄虫抛弃的宠物离开要风险大得多。
“是的。”他的声音和面容都显得稚嫩,但声调坚定。
战虫看了看旁边远远站着的内,那个宠物现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如果不是内用虫情,内奥米肯定不会站在这里,虽然雅对他也有恩。
内奥米叹了口气,同意了。
“斯恩,”医虫身上的绳索解开,只有肛勾在塞在体内,“你记得回来的路吗?”
这就是赶虫了。
但还给予了回来的通行证。
但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地下室的主人将雅抱到自己腿上,轻抚雌虫的发,让对方放松下来。
雅也习惯了胥寒钰这样对他,环着雄虫的脖颈放任自己将重量压下。
内在阴暗处撑住墙壁,缓缓喘息。
过了一会儿,又装作无事地前行。
他的身体可能真的不太好了。
没关系的,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雅会好好的。
清也会好好的。
走在路上内动作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停滞。他顿了一顿,不动声色地继续走。
他的身体其实不太好了,表面的光鲜下有些颓败,只是他刻意压制着,要过段时间才会爆发出来。
在那之前,他要把清安顿好。
他身上承载了太多。他知道自己一路扶摇直上,之后也会盛宠向上,直到到达那个巅峰,然后摔落。
多接触一个虫,就是多给一个虫带去拖累,没必要。
清似有所感地看了眼内刚刚站着的位置,显然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现在满心哥哥的清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一丝牵动。
只是垂下头的瞬间,眼中毫无庆幸,只是悲哀愈重。
胥寒钰没有再用过他的身体。
也是雄虫身边又怎么可能缺雌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