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你冷静一下,你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去给你拿抑……唔……”
他往邵捷的腹部打了一拳。
不重,但也绝对不轻。
他自嘲地冷笑出声:“邵捷,你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是吗?”
邵捷沉默了片刻,才应道:“立场不同,有些事情,已经成事实了,就没必要再纠结了。”
“操!”
他嗤笑一声,继续道:“是,你一出道就红了,当然可以任性。你有很多选择,就算不当明星也没有关系。你是高材生,拿着学历去找工作、去读书,未来的路都比我们顺畅很多。可是我们没有,我们没有红过,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们当队友,你完全可以走——”
“ryan。”
空气越来越热,身体也是。
但被过多负面情绪占据着的大脑完全夺走了他的理智,让他只能随着情绪而思考。
“邵捷,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你的粉丝线下anti,你和我说你管不着她们,那我提这事也没意思。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好意思,易感期的alpha,在发情期的omega面前,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对方虽然这样说着,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歉意,“更何况,我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
慢条斯理地,将贴在腺体处的信息素阻隔贴撕了下来。
轻快的苦橙花香味骤然变得浓烈,和空气中的那醉人的股烈酒味交融、缠绵,逐渐变得密不可分。
情绪变得躁动不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贴近对方,想拥抱对方,想……像他们的信息素一样,融为一体。
强大的alpha信息素压得他几乎站不住身体。
他仍是强装镇定地撑着墙,只是气焰显然比刚才弱了几分。
“操,你不要每次都用这招……”
“闭嘴,”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平视着对方的眼睛,“老子想这么干很久了。”
邵捷靠着墙,反射性地捂着腹部,因疼痛而蹙起了眉,嘴唇有点白,汗液浸润下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有种玻璃美人般的脆弱感。
二人僵持不下,互相对视着,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你每次都是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你冷静一点,”邵捷的眼神暗了几分,伸手推他,“这是不相关的事情。”
他一把夺过邵捷手中的矿泉水瓶。
足够让邵捷痛上一两天。
其实他不想这样的。但是他发觉自己的情绪和身体都不受控制,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他的拳头。他在邵捷的脸和腹部上纠结了半天,最后选择放过邵捷这张金贵的脸。
虽然他真的很想把邵捷这张装逼又可恶的漂亮脸蛋打肿,让对方也尝一尝窘迫的滋味。
他泄愤般踢了一脚身旁的桌子,脆弱的木质桌子应声倒下,桌上的杂物也随之噼里啪啦乱了一地。
“你倒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立场不同’ 就可以了,”手心湿成一片,他抓住了邵捷的衣领,“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是吗?就算沈盈的病再也也好不了,没有办法再回到这个舞台,就算团一直没名没姓地这样下去直到解散,也都和你无关,是吗?”
面对愤怒的他,邵捷呼吸变得粗重,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邵捷喊住他,右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忽然发现自己跟邵捷离得很近。邵捷的睫毛不太浓密,但胜在又长又卷翘,半眯着眼看人时,羽毛似的轻轻挠着心尖上的肉,尤为勾人。
“宫玉鸣,”邵捷提高了音量,“你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吗?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论。”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队友?”
面前的人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微不可闻的颤抖:“为什么这么问?”
一切都变得很不对劲。
“我操——你他妈想做什么?”
邵捷的手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从后颈处渐渐下滑,隔着被汗水浸湿的极薄的棉质布料,摩挲着他的背沟。
“礼尚往来而已,”邵捷微笑着凑近他,“你打我一拳,我只好合理利用人类的身体机能,用文明的方式回击你。”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在那贴着阻隔贴的、鼓起发热的皮肤上逡巡着。
他感觉对方的手指像一把不见血的利刃。
“ryan,我不想趁人之危,”邵捷忽然笑了笑,说,“但是——你每次都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宫玉鸣看向对方,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点古怪。
辛辣、浓烈的白龙舌兰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他力气很大,那没扣紧瓶盖的矿泉水被他生生捏爆。瓶盖弹了出来,在地上轱辘转了两下,就反面朝上地躺倒了。水溅了两人一身,邵捷的背心打湿成了深色。而他身上的白t也未能幸免,本来就是薄薄的一层布料,现在变得几乎透明。
他直觉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