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笑了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大概没料到余悸会动手,身后的调酒师都愣了。
“你打我?”,杨朔愣了愣,伸手去抓余悸的手腕。
今天客人不多,他可以稍微偷个懒。
“小鱼”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放在唇边亲了亲,指腹上已经起了茧子,他看着余悸手腕上的皮筋,心情都愉快了,“我是在宣示主权”。
果然,带着牧辞的小皮圈,上前要联系方式的女生也变少了。
不过男人还是不减从前,甚至有许多慕名来的,带着荧光棒给他打call。
唱着远方和姑娘。
不过牧辞很讨厌他唱姑娘。
余悸靠在牧辞肩上,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那,我就会好好爱你”
“嗯”,余悸抬起头,亲了亲牧辞的唇,眼中再也没了落寞的灰色。
星星重新沾上光。
“我那时候兜里只有五十块,手机也没电关机了,外面下着雪”
余悸想起那天的大雪,眼眶酸涩,“那天的雪好大,好冷”。
他忍不住往牧辞怀里缩了缩,牧辞紧紧的抱着他。
“牧辞,杨朔把我骗来的时候,我兜里只有五十块”。
牧辞伸手揽着余悸的腰,闭着眼睛听他讲。
“他和我说他会给我未来,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他说以后会养我”
牧辞坐的笔直,第一次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
“叔叔阿姨,小鱼在我这里很好,很安全,我会保护好他的”。
余母心疼儿子,眼中满是泪水的靠到余父身上。
听酒保说牧辞之前学过泰拳,招招打的杨朔直不起身。
最后警察来了,牧辞不知道和警察说了什么,他倒是平安无恙的回来了,倒在地上像一摊烂泥的杨朔被带上手铐压走了。
牧辞将余悸抱在怀里,嗓音发颤,“以后你只能碰我,打人也只能打我”。
可每次余悸闹脾气不吃饭的时候,牧辞都是捧着糯米糍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吃一口。
百试不厌。
酒吧里的其他人对余悸也很好,调酒师总会给牧辞留一盒樱桃,用冰块冰着,等他唱完了歌吃。
一只手扣住他的肩,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这是余悸第一次看着牧辞打架。
算是单方面的殴打吧。
男人有些窘迫的向余悸打招呼。
“你把我带来这里,然后你抛下我走了,现在又回来找我复合?”,余悸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你觉得可能吗”。
杨朔有些紧张,大声辩解,“我,我是为了出去赚钱,向你父母证明跟着我是对的选择”。
然后牧辞就贴了个牌子。
“酒吧不允许追星!”
牧辞养的金毛温顺的趴在余悸脚边,靠着他的吉他。
牧辞把他作乱的手抓住,从床头掏出两个皮筋,一个带在余悸手腕上,一个随意扎到头上。
余悸晃了晃手腕,看着黑色的小皮筋有些不解,“我不需要扎头发的”。
牧辞将他手指上的水渍擦干,刚刚泡过澡的身体还带着热气,透着粉红。
遥遥挂在天上。
“我路过一家甜品店,看着临期处理的糕点,第一次担心日后的温饱...我总要自己一个人活下去”
“别说了,余悸”,牧辞抱紧了怀里发抖的人,仿佛要将他揉进心里。
“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事,你只要弹琴,逗狗,无聊的时候和三两好友聊聊天就好了”
牧辞亲了亲余悸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头,语气中满是心疼,“别说了,小鱼”。
余悸顿了顿,牧辞觉得有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胸膛上。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给我打了通电话,说他走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余父叹了口气,比起那个杨朔,眼前的牧辞倒是更稳重一些。
不过不管再怎么稳重,都是拱白菜的猪。
晚上余悸缩到牧辞怀里,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余悸好笑的回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小揪揪。
余父余母躲在酒吧的小角落里,看着儿子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时候的余悸,远比之前更加耀眼。
酒保总是拦着试图冲上台子的人,把余悸挡的严严实实,高大威猛像熊一样的人却会织可爱的围巾。
在众人哀嚎为什么只给余悸织的时候,红着脸给他带上。
网吧老板也经常带着小姑娘来听他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