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刚要开口劝他,就被弥殇打断,“粥留下,你先出去吧。”后者冷声道。小少年张了张嘴,最后迫于亲哥的威仪抿着唇下了床,三步一回头地出去,还顺着半开的门缝往里张望,被他哥挥出的一道劲风赶了出去。
看着弥殇一步步走近,江栩往后缩了缩,理亏地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攥住床单,小声辩解:“我真的吃不下了,没胃口。”
弥殇眯着眼睛,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手撑在他身边,嘴角略为勾起,“想让我喂你么?”鼻尖碰到江栩的鼻梁,几乎是贴在他唇上问他,“哥哥还真是勾人。”他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眼底却没有笑意,“被焱曦宸调教得不错呢。”
弥生不知所以,歪着头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细白的触角一晃一晃,“是大哥让我做的,说是嫂嫂醒来想吃,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当年江栩离开的时候,弥生还不记事,再加上身体弱,小时候的印象模模糊糊,隐约记得有江栩这个人,但不知道是当年撑起这个小家的大哥,再加上弥殇这些年一直心系着这个人,他自然而然就认为江栩是嫂嫂。两人相见时他一开口,江栩就觉得不对,但看着弥殇的小心思,也就含混应下了这个称呼。
江栩端起碗,在少年期待的目光里舀上一勺带着菱角的细粥。粥的温度刚好,甚至不用吹凉,可以直接送入口中,白米炖得软烂,菱角糯且香甜,白糖融进粥里,没有丝毫突兀的颗粒感。
但梦中事情发展的轨迹和真实间差着弥殇的私心,现实中被拒绝的少年那天晚上喝得烂醉,被寨民送回了家,抱着哥哥痛哭了一晚,转脸第二天酒醒之后就再也没提这事儿。
“如果那晚少喝点酒,是不是就能早点抱得美人归了。”弥殇垂首亲亲江栩额头,鼻尖在他发间蹭蹭,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像小孩子偷偷舔一口心爱的糖画。
两人在床上依偎温存着,门外却传来叩门声,弥殇给江栩紧了紧被子,亲自上前开了门。
腰腿的酸涩并非梦中的幻觉,而是被孕肚压出来的实感。在幽冥宫住了几个月,江栩的肚子明显鼓了许多,四肢纤长依旧,被弥殇精心养出来的肉仿佛都覆在腹部,软软糯糯的一层,弥殇抱着他的时候很喜欢把手盖在上面揉弄把玩。
“你这种方法也太……”江栩忍俊不禁,温柔地勾着弥殇的后颈,把嘴唇送上,后者从善如流地含住,细细品尝其中草木清甜的芬芳。
他这几天睡眠不好,龙蛋像是迫不及待想出来了,总在夜间闹他,大半夜在他孕腔里打滚翻动,偶尔在柔软的宫腔里磕碰,给江栩疼出一头冷汗。
酸胀感被缓解,快意从乳尖传到脊梁,再爬上神经,引得江栩舒服地发出猫儿一样的哼哼,手指向弥殇后脑勺施力,献上自己丰盈的胸脯。
随着孕期见长,江栩的胸乳也一点点发育,如今小半个奶包刚刚够盛满弥殇一握。从五个月出头江栩就开始泌出初乳,到如今孕期八个月满,浑身带着乳香,更是需要弥殇时不时帮他揉胸排乳,而作为报答,所有的奶水自然都归他。
一只奶子吃空,弥殇转而攻略另一侧的饱胀。白白胖胖的一团,像只白兔团着身子,一抖一抖,晃动之下似乎还能听见里面满当当的水声。
弥殇眼底回暖,浅啄哥哥的唇,长臂一伸把他抱进怀里,“我没那个意思,对不起呀,让哥哥生气了。”他笑眼弯弯,抱着江栩跟他撒娇,“直接亲的话,哥哥才不会张嘴呢,不如让你骂我两句。”他低头隔着衣服在江栩鼓起来的肚子上亲了亲,“哥哥多吃一点,孩子才能好好的。”
话语中全然没有对孩子生父的嫉妒,他笑得坦荡,配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惑乱众生。
江栩接过他手中的碗,含着碗沿饮尽残余的粥,动作太猛,不少粥都洒了出来,濡湿了本就带着水痕的衣衽。空碗当啷一声摔在榉木盘上,他抬头看弥殇,眼带挑衅,在弥殇看来幼稚又诱人。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落在床上的蚕宝宝身上,明晃晃的,把江栩晒醒了。
他伸手往旁边一摸,被单上的温度几乎消散殆尽,弥殇已经起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撑起身子,觉得下半身快散架了,腰部肌肉又酸又涩,比他小时候练功启蒙的时候还难。
门被推开,弥殇走了进来,看见半坐着的人儿肩颈裸露出的红痕,眸色沉了沉,自然地凑过来要早安吻。温暖的掌心贴在江栩酸胀的腰腿,熨贴那里的肌肉,被服侍的小龙半眯着眼睛,接住这个吻。
“哪来的混账话!”江栩一愣,紧接着回过神,皱着眉推开他,扶着肚子又往后移了两寸。
弥殇眼色暗了暗,端起碗含了一口粥,粗暴地欺上半张的唇,浓稠的粥液顺着暴力攻占的舌渡了过去,没被吃下的,就顺着江栩的嘴角往下淌。大手有力地按在他后腰,断绝了他的后路。
把口中的粥都送过去,弥殇才松开他。江栩喘着气,一双桃花眼蒸起一层雾,眼眶水红。他咬住唇,带着莫大的委屈。
“很好吃,谢谢生儿。”江栩温和地说,面上带着暖莹莹的笑。
江栩怀着孕,行动不便,就常在房间里翻阅弥殇记录的幽冥界以及人间的各方动向,同时把天界势力分布都默下来,整合。弥生就负责给他说一些见闻中的趣事,帮他放松一下,不要太累,弥殇如果太忙,他就牵着江栩在庭院里慢慢散步,盯着江栩用膳。
江栩近来不太有食欲,吃了小半碗就把粥放下了,然后捏捏弥生软嫩的脸颊。
来者人未到,一对漂亮的小触角先探进了门,梦境中粉嫩嫩的奶娃娃如今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公子。弥生端着榉木托盘,上面摆着清粥小菜。他躲过弥殇接盘的手,捧着食盘一路快步走到江栩面前。
“慢点,别摔倒了。”江栩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好,接过托盘放在床上,抚平他头上翘起的几撮雪白发丝。
盘上的白玉碗盖着一片荷叶,揭开来露出里面糯糯的白米菱角甜粥,看得江栩霎时红了脸,望了弥殇一眼。
弥殇也拿他没办法,他身上带的威压能暂时压制一下这个不老实的小坏蛋,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仗着自己有两个已经成神的父亲,等弥殇睡着了,就背地里戳弄江栩。江栩习惯性忍着疼,不打扰弥殇休息,晨起眼下泛上的乌青和怎么也睡不够的样子让弥殇好生心疼。
他只好用法力编织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境,让江栩的神识沉进去,摆脱实境中的感官,好好睡一觉。说来容易,但弥殇这个强精神控制性的技能需要精准掌控着限度,耽于他制造的幻觉最后精神失常的敌人太多了,他清楚自己的威力,因此对着心爱之人格外尽心小心。
梦境中的一草一木都很真实,那毕竟是他们共同生活过无数个朝暮的家园,苗寨旁,树林间,河畔上的一座小竹屋。
弥殇伏在江栩高高鼓起的腹部,从白嫩饱满乳房的根部慢慢向上舔。亮晶晶的水痕像是山丘上的溪流,舌尖在顶峰的红珠上挑拨戳刺,鼻息喷吐在山尖,雪峰颤动着,像是雪崩的前兆。
价值连城的宝贝被弥殇毫不在意地扔到小几上,他欺身上前,捧着伊人的面颊吻住两片红唇,扯开他的衣襟。上好的料子碎成几块破布散在床上,大手裹着胀熟许多的乳房大力揉捏,掌心抵着膨大熟透的乳头研磨,轻拢慢拈。
“好胀……你……轻点!”江栩手按着弥殇后脑,感受火热的唇下移,舌尖煽情地舔净低落的粥水,最后两片唇夹住一侧挺立的乳珠,殷切地嘬动,舌头钻着细小的乳孔,勾起的痒意使得江栩不断挺胸,渴望得到更多的疼爱。
强劲的吸力打通了闭塞的乳孔,堵塞许久的甘甜乳汁汩汩流出,被弥殇尽数吞下。指尖碾着另一边的乳头,慢慢揉开那个小孔。
一个清淡的吻逐渐变了味儿,江栩恍然睁开眼,入眼的不是竹屋简陋的天花板,而是幽冥宫寝殿华丽的穹顶,记忆中的少年已经长大了,眉眼长开,变得锋利。
松开他的唇,弥殇侧倚在他身边,手中端着一只酸枝木削的烟杆,绞丝雕花勾出蝴蝶的图样,玄金打的斗钵口部冒着缕缕青烟,随着他一转手,烟杆消失不见。
“哥哥睡得好吗?”弥殇自然而然地在他唇上又落下一吻,随后小心地扶着他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