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教子？功名利禄？绝代芳华？还是其它？」
「要我说，都有，」母亲轻启朱唇，娓娓道来。「在我看来，身为女人，首
先自然要有一个疼你爱你懂你的男人。这是大前提，如果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晚安…」刚要挂掉电话，里头突然传来走动的声响，我忙回了一句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妻子柔媚地问。
「刚才，好像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我狐疑地说。
钟。「你大半夜打来电话，只为劝我向妈道歉？妈有你这样的好儿媳，可真比亲
生女儿还贴心，啧啧。」
「你说话别酸溜溜，我都是为你好，」妻子哼了哼鼻子。「跟妈道歉并不丢
我呆头呆脑听着，不由烦躁起来，唯唯诺诺应承，只想尽快结束这一摊子烂
事。
「我妈呢，她在山上，住得习惯吗？」见我答应道歉，妻子语气柔和下来，
我纳闷不已，倒头睡下。迷迷糊糊中，耳畔响起了一阵熟悉悦耳的手机铃声。
接通电话，却是妻子，三更半夜打来。
「左京，晚上妈跟我说你了。你实在不应该，那般无中生有，伤害妈妈，」
「晚安，妈…」
我关掉灯，退出房间，带上门。早上喝了母亲的壮阳汤，精血上涌。孤男寡
女共处一室，不可否认，我对岳母动了点歪心思。还好岳母虽迷恋我父亲，理智
我怔怔地凝视着岳母，握住她的手，傻傻地说：「妈，既然我跟爸爸那么神
似，你抚摸我的脸，跟抚摸爸爸的脸，并没多大区别。」
岳母苦笑一下，嗔说：「那怎么行！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二者岂能混同。
「如果妈告诉你，这些年来，内心一直深爱着你爸爸，你相信么？」岳母问。
我注视着岳母秋水般的星眸，不假思索地说：「相信。」
「为什么那么肯定？」岳母嫣然一笑，抚摸着我的头发。
「妈，你看什么书？」
「，」岳母说着把书递给我。「唐诗宋词，你爸向来不感兴
趣，批判它们文绉绉，显得很酸腐。倒是花鸟画棋，他样样精通，说起来头头是
点睡吧。
放下电话，我敲开岳母房间的门，她正半靠在床上看书。
「你们小夫妻不聊久一点，几分钟便完事了呀，」岳母抬头看着我，笑嘻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花伴秋月，了却身后功？」母亲复述一遍，琢磨着字里行间意思。
「是呀，亲家母，」岳母长叹一声，幽幽地说。「有个问题，萦绕我脑海多
已经不知说什么。
说话间，岳母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妻子打来电话，跟岳母晚上问安。
岳母同妻子聊了几句，把手机递给我，说剩下时间交你们小夫妻卿卿我我，
「你们小夫妻，正值壮年，平均每个月才行房六次。我和行健，都快奔五了，
平均每个月都要做十几次。你喂不饱她，难怪颖颖要常在我面前埋怨，」岳母凑
到我耳朵边，神秘兮兮地说。「别看女人平时端庄正经，便以为她清心寡欲，妈
「别忽悠妈了，颖颖是我女儿，她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岳母直言不讳地说。
「在妈面前，就别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好了，没什么丢人现脸。」
「妈，真没什么瞒得住你，」我苦笑一下，竖起代表「八」的手势。
持你咯，」岳母嗔说。「你外表儒雅，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却不懂女人心思。
天下哪个妻子，不希望老公常伴左右，共用鱼水之欢？妈再问你个事，你别不好
意思说。」
到晚忙事业，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常把颖颖一人丢家里。当面不能说，颖颖跟我
诉好几次苦了，一个人在家，发烧感冒都没个人照顾，」岳母幽幽地说。「如今，
你俩有了小宝贝，工作再忙，都要抽时间陪妻子和孩子。」
「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还提它干什么，」我笑笑。「他本来就是反复
无常一小人，早知如此，当初就让他们父子饿死街头算了。」
岳母咧嘴一笑，拍我两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气的话来，」岳母瞪我一眼。
「不管怎么样，一切为了我妈好。爸爸已经去世多年，我不想我妈被二次伤
害，」我嗫嚅着说。「找个机会，我会点醒点醒郝江化，要他收敛一下心思。」
「京京，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事沉沉样子，」岳母戳了戳我脑瓜。
「妈，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我妈为妙。一来，我们没有绝对把握，
把真相一说，我妈就跟郝江化离婚。二来，这样做恐怕对我妈造成二次伤害。她
「不可能，依亲家母秉性，她根本无法容忍男人背着自己偷腥，而且物件还
是自己闺蜜，」岳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妈妈，你还不了解么。亲家母向来
温婉恭良，洁身自好，断不会容许这等事发生。我敢保证，只要揭穿郝江化真面
信，你和我，都不希望她继续在郝家沟生活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是…毕竟，我妈和郝叔…已经有了三个自己的孩子，现在再来拆散他们
「美景如画，风光旖旎，了却自己多年夙愿，」岳母手扶栏杆，极目远眺。
「大自然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相较之下，我们是在太渺小了。渺渺四十春，何
叹太匆匆。今日楚地游，慕名登衡山。造化钟灵秀，鬼斧夺奇葩。春花伴秋月，
「如此说来，郝江化不仅花心，他还出轨，严重伤害了你妈妈。你妈妈估计
不知道这个事，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所以看不到郝江化真面目。」岳母正色说
道：「京京，你听妈妈说，这个事一定要告诉你妈妈，让她知道，绝对不能姑息
「什么事？」岳母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来。
「半夜三更，郝叔披着一件睡衣，从徐琳的房间出来，」我过滤一下思绪。
「所以，你的意思，怀疑郝江化和徐琳偷情？」岳母直截了当地问。
了一口茶，亲切地说。
「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兜了个圈子。「说出来，我妈听到
了不高兴。不说出来，我心里憋着发慌。」
得有误。」
「知道了，妈，」我心有愧疚，不敢直视母亲。
母亲和妻子开车离去后，我和岳母住进了半山腰，一家叫红枫叶的农家客栈。
岳母的话，分明要撵走母亲，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妈，你俩个宝贝外孙，还等我回去喂奶呢，」妻子说。「你要在山上住一
晚，就让左京陪你吧。我跟妈回去，不能陪你。」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你不要看我替郝爸爸说话，就吃起醋来，胡乱出语中伤他。」
沉默一阵，我藉口去卫生间，溜开了。十分钟后回来，三个女人表情很平静，
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我心里很明白，经此事后，母亲刻意对我疏远了些。
据我所知，郝叔这人，虽农民出身，可一旦鲤鱼跃龙门，当上了镇长，如今变得
十分花心…」
「左京，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这样中伤郝叔叔，他哪里花心了？」母亲厉声
「忠厚老实？我看未必，」我斗起胆来，酸酸地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母亲闻言，惊讶地看向我，似乎不认识似的。
胜收，光彩夺人啊。」
本来妻子维护母亲，我要为她点赞。可她把郝江化说那么好，似乎换成她，
也会义无反顾嫁给这样的男人，不得不令我打翻了醋子。
说着，母亲蹲在地上，双手掩面，轻声抽泣。妻子见状，跟着蹲下身，好言
劝慰。
「妈，你是严重外貌协会主义分子，看人只看外表，不重内在，」妻子气乎
先，今儿只谈感情，不论公事。走吧，我们上车，去衡山。」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句，我一句，跟唱戏似的没完没了。不知不觉，
衡山近在面前，放眼望去，巍峨一片，连绵不绝。
老又丑的农民，不知会多么伤心。你不仅糟蹋了自己，作践了轩宇，令他蒙羞，
更令整个家族蒙羞…」
「妈，你快别说了，多难听，亏你说得出来，」妻子急忙制止。
声。「我这一生，只对两个男人动过心…」
岳母话音刚落，妻子笑嘻嘻凑上去，好奇地问：「妈，是哪两个男人，能告
诉我们吗？」
关于这个问题，虽然我有自己的答案，不过，还是特想听到母亲说出来。
「不知道，具体原因，我回答不上来，」母亲看向远方。「可能，这就是缘
分吧。两个人感觉对了，在一起生活，很自然很和谐，才最重要。」
「你爱轩宇，我十分了解。可是，为什么死心塌地爱着郝江化，他到底哪里
好，值得你无怨无悔付出？」岳母脸色一沉。
「妈…为什么我妈不能爱郝爸爸，郝爸爸哪里不好？」妻子嘟起小嘴。「你
江化。」
「哦…」岳母若有所思。「这三个男人，都很爱你，想必你一定也非常爱他
们。」
「亲家母，你看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一心偏向你和江化呢，」岳母笑起
来。「我才讲一句道理，她就心疼你，埋怨起我这个亲妈了。」
「我的好妈妈，人家爱你还来不及，怎么敢埋怨你。」妻子心知失口，脸一
都会黯然无光。」
岳母轻轻笑起来，问：「你呢，有没有爱你的男人？」
「有，」母亲挺起胸脯，「十六岁之前是我爸爸，之后换成轩宇，现在则是
「哪里有…」妻子噗嗤一笑，「莫不是你耳朵失聪了吧。大晚上，别疑心疑
鬼了，早点睡吧。」
脸，难不成，你要跟妈隔着？我想，你爱自己的妈妈，不会希望处成那样。」
「是是是…你不说，我也会主动跟妈解释，请她原谅，」我耸耸肩膀。
「那算我多此一举了，」妻子嘀咕。「好了，睡吧，晚安…」
喜笑颜开。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还不了解妈，她就喜欢清静，哪能不习惯，」我咳嗽一下，瞄眼上的壁
妻子丢来一句埋汰的话。「妈妈和郝爸爸相互爱慕，他们顶着世俗眼光，走到今
时今日，委实不容易。作为晚辈，我们更多应该祝福，而不是猜忌。你伤害了妈
妈，明儿回来，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年，我一直向请教。」
「亲家母言重了，有话但说无妨，何须请教，」母亲笑笑。
「你说，我们女人，劳碌一生究竟为了什么？」岳母转头凝视着母亲双眸。
尚存，羞耻仍在，不至于放纵。
回到房间，我脱掉裤子，瞅着身下高举的玩意，垂头丧气。
「这般坚挺，如何是好？眼下没处发泄，只能拖到明日，见过颖颖再行计较。」
你有这份心，妈感激不尽，可妈是长辈，不能这样做。」说完，岳母抽回手。
「时候不早了，回房睡吧，」岳母躺下来，拉上被子。「出去顺带给我把灯
关上。晚安，京京…」
「你说过了嘛，我爸是让你心动的第二个男人，」我笑笑。
「京京，你很像你爸爸，笑起来尤其神似，」岳母喃喃自语。「如果可以，
我真想再次轻抚你爸俊朗的脸，慰藉多年来相思之苦。」
道。」
「妈，你很了解我爸爸吗？」我翻了几页，索然无趣。
岳母点点头，陷入对往事的追忆当中，良久，才长叹一声，紧闭双眼。
地说。
「我也想多说几句，可是，颖颖说累了，要早点睡，」我在床头坐下来，看
着岳母。
我先回房睡了。
同妻子才刚说上几句话，听到电话里传来敲门声。妻子去开了门，我问她是
谁，大半夜还来你房间。妻子幽幽地说，除了妈妈，还能是谁，不跟你聊了，早
实话告诉，那都是装出来给人看。尤其在床上，对女人不要太温柔，该粗暴时，
一定要粗暴。越端庄正经的女人，这个时候，越好这口。」
岳母给自己教上夫妻性教育课，把我感动得稀里糊涂，除了一个劲儿点头，
岳母摇摇头，竖起一个代表「六」的手势。我顿时脸红脖子粗，羞愧得要找
个地洞钻进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妈，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摸摸后背，凉飕飕一股寒意。
「你现在平均每个月，同颖颖做几次？」岳母问。
我支吾半天，才憋出一个「十」的数字。不料，岳母听后，一脸贼笑。
「妈，这些事，颖颖从来没跟我说，她还一直支援我的工作，」我满脸愧疚
之色。
「颖颖这孩子，温柔贤慧，知书达理，当然默默吞下这份苦楚，义无反顾支
了却身后功。」
「妈，你又诗性大发了，」妻子挽住岳母，柔笑。
风吹过来，扬起她一缕秀发，隐约有仙子姿态。
「咱不说你妈的事了，说说你和颖颖的事，」岳母理了理鬓角，妩媚地说。
「我和颖颖什么事呀？」我试探性问。
「京京，不是妈说你，男人固然要以事业为重，但前提是家庭幸福。你一天
「你是晚辈，他是长辈，你的话，他会听吗？」岳母嗤之以鼻。「唉，亲家
母摊上郝江化，都是命。听说你们全家都有恩于郝江化，亲家母还救过他儿子的
性命。到头来，郝江化却如此报答，真是孽缘，前世造的孽。」
确实很爱郝江化，这一点，我们身为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因爱生恨，最终会伤
害了我妈，所以还是隐瞒下去最好，」我内心惴惴。
「你呀，真没出息。我真怀疑，你是轩宇的亲生儿子吗，竟然说出这样没骨
目，你妈肯定义无反顾离开他。」
我暗自一叹，心想：看来岳母还把母亲看成当年纯洁无暇的女神，不容一丝
亵渎。要是她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母亲深陷其中，不知作何感想。
…怕不合适吧，」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为了把亲家母救出火坑，那些东西，都顾不上了，」岳母喟然长叹。
「万一我把真相说出来后，我妈死活不离婚呢，那咋办？」我心虚地问。
养奸。郝江化这个人，我一眼能看出他的心思，奈何你妈妈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当初你妈妈决心下嫁于他，我和行健深感是个严重错误，没有及时出手纠正，引
以为憾事。如今，正好利用此事做文章，让你妈妈幡然醒悟，离开郝江化。我相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因为我听到了房里发出那种声音，」我不好意思笑
笑。
和岳母聊这种话题，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多少有点尴尬，感觉怪怪。
「但说无妨，出你嘴，入我耳，连行健我都不会跟他讲，这下你放心了吧，」
岳母劝说。
我清了清嗓子，说：「昨天晚上，在郝家沟，我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客栈房间干净朴素，充满浓郁的大自然气息，岳母很喜欢。
洗完澡，同客栈主人一起用了晚膳，我陪岳母在院子里坐下来聊天喝茶。
「京京，现在只剩我们母子了，白天没说完的话，尽管说出来吧，」岳母呡
母亲露齿一笑，理了理鬓发，说：「既然如此，也好。山上住一晚，享受那
份宁静淡泊，怡然自得的乐趣。明天早上，我安排郝虎过来接你俩。」顿了顿，
母亲看向我，接着说：「左京，那今天晚上，你要帮妈妈，好好照顾亲家母，不
山脚下的清风阁大酒楼，我们吃完饭，然后开车进山。一路上，遇到景点名
迹，走走停停，用了三个多小时，才爬上祝融峰。
「怎么样，亲家母，第一次游衡山，什么感觉？」母亲笑容可掬。
「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母亲提议。
「我想在山上客栈住一晚，明早再去郝家沟，」岳母粲然一笑。「亲家母，
你有事，郝家沟一天都离不开你。要不，你先回吧，京京和颖颖留下来陪我就行。」
质问。
我一惊惶，闷在那里，不敢说下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非得火上浇油，惹妈伤心，」妻子数落。「有没有被蒙骗，
「京京，有话尽管说，有妈给你撑腰，不用怕什么，」岳母怂恿一句。
我避开母亲的视线，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颖颖说郝叔忠厚老实，那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在我看来，根本是演戏。
「好你个郝江化，竟然把颖颖拉到自己的战线去了，看我不收拾你这老头子，」
我咬牙切齿，狠狠地想。「既然母亲和妻子都站在你那边，我非得站在岳母这边，
跟你pk一下，较量高低。」
乎地说。
「郝爸爸忠厚老实，手脚勤快，而且体贴，懂你心思。女人嫁给这样安全可
靠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没错，郝爸爸是牛粪，可是牛粪才能把鲜花滋润得美不
「亲家母，轩宇英年早逝，我万分痛心，不要你一再提醒，」母亲眼睛一红，
泪水夺眶而出。「要是当初听闻噩耗，我便随轩宇而去，就不会多出后来那么些
事，就不会让大家跟着我蒙羞…」
岳母白她一眼，接着说：「一个是你爸，白行健。另一个是你公公，左轩宇。
他俩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家世显赫，腹有诗书，胸藏经纶。只可惜轩宇，唉，英
年早逝，让人万分痛惜。要是他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作践自己，下嫁给一个又
我心知母亲没说实话，她不可能对岳母说，之所以死心塌地跟着郝江化，是
因为郝江化每次上她，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你连爱他什么都讲不清楚，还好意思把他跟轩宇平起平坐，」岳母冷笑一
不要老在这个问题上较劲，好不好？」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岳母断然喝止。
妻子撇撇嘴巴，朝我扮副鬼脸，吐吐舌头。
「是的，」母亲点点头，「他们三个，构成了我的生命，缺一不可。」
「你爱轩宇多一点，还是江化多一点？」岳母追问。
「他俩是我此生的恋人和伴侣，我对他俩的爱，不分厚薄，」母亲淡然回答。
红，抱住岳母撒娇。「郝爸爸他们不容易，你就答应吧，别为难我妈了，好不好
嘛。」
「颖颖，亲家母的话很有道理，她心中有数，」母亲嫣然一笑。「我有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