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气,强忍住疼痛,把那个对讲机凑
到耳边,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是很嘈杂,显然警方并没有出现在信号范围内。不过
我没有掉以轻心,以他们的能力迟早会找到这栋大厦的,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和闲
「家里有绷带吗?」我问道,白莉媛连连点头。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绷带,
还有针线剪刀,记得先把针和剪刀放在火上烤一下。」
白莉媛很认真地听完,从地板上爬起来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给叫住,补充
特加,这才稍稍有些缓解。
忙完这些后,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颗心却随着我的情绪起伏,就像是
身同感受般承受着我肉体上的疼痛。我劝她喝了几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让她安
由于不是医疗缝合针的缘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动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剧烈
的疼痛让我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但我都死死咬着牙关忍住,等到她将缝好的线打
结绑好之后,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经将羊毛地毯打湿了一块,双手掌心更是抓了
是那么的温柔,她手里的动作却依旧那么的稳定。
她白葱般的纤长细指捻着长针,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十分熟悉,从小到大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着妈妈,用这般的动作神态为我缝补衣裤,看着
的样子回答,只是面带笑容地摇头安慰她,忍着皮肤被针扎的痛苦,看着她将那
道伤口给缝了起来。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却努力看着视线上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从大衣橱里取出了那个箱子,用我告诉的方式打开箱
子后,从最里面的夹层里中取出一个包裹,我要求回到衣帽间不是没有理由的,
撕开塑料密封袋后后,白莉媛取出了几样东西,其中包括一瓶淡黄色的药水,一
她这一下动作有些打,我的伤口又被触到了,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
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般,连忙从我怀中跳了出来,担忧道:「老公,怎么了,我真
笨,又弄疼你了。」
在灯光下那粉红色的指肉间,一枚沾着血污的黄铜子弹在闪闪发光。
虽然她只花了两分钟的时间,但我却觉得像两个小时一样漫长,到最后我已
经疼得失去了感觉,直到看到那枚子弹,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很勉强
我感觉一阵锥心的刺疼,那是半愈合的伤口被撕开的感觉,我把牙关咬得死
死的,感觉白莉媛的指头在腹内摸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子弹的存在,所以
在我的骨节和组织间游走寻找着,虽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经疼得说不
一般,不过即便如此,当她的手指触到我肌肉时,还是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伤口附近的毛发都剪光了,然后用那瓶淡黄色药水把伤
口清洗了一遍,最后才伸出那两根光秃秃的手指放在伤口上,我对她点点头,轻
子弹头的含铅量通常都会超出标准,如果在体内留的时间长了,会对身体造成无
法挽回的损害,我更怕它什么时候擦破了血管,传导到心脏的话,那就差不多等
于挂了。
虽然伤口组织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我却知道里面还埋着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在射
中我之前,曾经被某个物体削弱了冲力,所以才没有穿腹而过,这给我留了半条
命。
指头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着下唇,有些紧张的样子,示意她喝一口酒。她如言照办
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差点没呛着连连咳嗽,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了一朵红
甲的那只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葱管般的长指甲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的丑陋
和不协调,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为了治好我的伤,却连这些细
她这对玉指爱不释手,但此刻我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听我的解释后,很认真的点点头,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犹豫
地就将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断,那两片玫红色的长指甲她保养了很久,才
疑虑,她从我怀中站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对我点点头。
现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经抛去了小女人的依赖和软弱,她的脸上再次呈现出
坚毅的神色,这种表情我曾经在鸟山镇的小树林里见过,那时候的她正用一把g
止妈妈的脚步,而我只要闻着她那独特的体香,心情就会马上安定下来,再也不
畏惧病痛的折磨。
终于,当我坐到衣帽间的地毯上时,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已经
「现在,我们已经被坏人盯上了,我的伤不能去医院,因为警察很快就能查
得到,警察是吕家的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不知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解释,白莉媛总算冷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表示明
我知道要让这个弱女子面对这种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别无他法,我唯一可
以依赖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我必须让她鼓起勇气来。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双臂
开始用绷带给我包扎,她的动作十分轻柔而又娴熟,长长的指甲上涂着玫红色指
甲油,柔白纤长的手指偶尔刮过我腿上的肌肉,我虽然身上还在患疼,但依然不
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没关系的,你先给我上药,然后就可以帮我包扎了。」我忙出声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个淡黄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纠正,她赶紧换了另外一个白
瓶子,得到我点头首肯后,她开始均匀地把药粉洒在我的伤口,这些白色药粉虽
一包绷带,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包针线,剪刀和针都有高温烫过的痕迹,还有一
瓶苏格兰伏特加。
「媛媛,先帮我脚上包扎一下。」在我的指导下,白莉媛用剪刀剪开了裤子,
分不易,但她却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着,一边走一边还柔声提醒我,注意
脚不要在墙壁上磕着了。
我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提不起劲,好像浑身的体重都在流
暇来消灭痕迹,现在只能尽量争取在他们赶赴之前,将自己与白莉媛转移到更安
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双手颤抖着摆在了我面前,
了一句:「还有,记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来。」
「要什么样的酒?」白莉媛不解地问道。
「度数越高越好。」我说得话多了,伤口又是一阵阵发疼,只好简单地回道。
包白色气味辛良的药粉,还有几片粉红色的药丸。
「石头,这些东西怎么用吖。」白莉媛看到这些药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陆般,
有些兴奋道。
定了不少,她拿了条毯子盖住我光溜溜的身子,顺便躺在我身边小憩了一会儿。
虽然已经缝好,但我身上的伤口仍时不时地作疼,所
一大团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体壮如牛,又经过残酷的生存训练,对痛苦具有极大的忍耐力,这一
套下来整个人也痛得几乎虚脱,我不顾白莉媛的劝告,让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
她美丽的脸蛋和温柔的动作,我很快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然后等第二天醒来时,
枕头边已经放着补好的衣裤,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面前这个女子依旧那么温柔美
丽,她穿针引线地的姿势也没什么变化,但她现在缝合的却是我的身体。
方那个女子,她那张原本就很白的皮肤此时更是全无血色,紧张和惊慌让她额头
不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头顶的汗珠,以及几缕松弛垂下
的酒红色秀发,洁白的玉齿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来,但她那对剪水双瞳却始终
「没事,你还是先帮我把伤口缝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我用力摇摇头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当她拿起高温消毒过的
针,扎入我的皮肉时,还是担心得连连问我疼不疼,但我已经无力装出若无其事
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说过,你行的,你做到了。」
白莉媛收到表扬很开心,幸福地扑入我的怀抱中,搂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
口中还心有余悸般道:「吓死我了,老公,你让我再来一遍,肯定不行的。」
出话,把牙齿咬得咯吱直响,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从额头坠落,但我死命忍住
涌到喉头的身影,不想让白莉媛为我分神。
「吖,找到了。」白莉媛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她把手指从我体内拔出来,
声道:「动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凉凉的,她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洁白玉齿
咬住下唇,两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所以无论如何,我现在都得把这枚子弹取出来不可,而当前可以为我做到的,
也只有面前这个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视一眼,我眼中满满的信任和鼓励,让她浑身像是充满了力量
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我却是牵动到伤口,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白莉媛这下又担心起来,她赶紧爬到我身边,我摇摇手让她安心,然后开始
指挥她如此这般。
但子弹却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肉组织里,这颗子弹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折磨我
到现在,每当我想要使力的时候就会触动子弹,那种疼痛令人恨不得当场晕倒,
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弹不能在体内残留过久,国内军工业的质量要求不是很高,
云。我让她喂着自己喝了一口,酒精传导入血液中,身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
我松开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让白莉媛脱去上衣,露出肌肉坚实的多毛上身。
只见我的腹部左侧,在肺部的下方一厘米的位置,有一处小指长的明显枪伤,
节都抛在脑后了,心里头不由顿生一股暖意。
此刻时间宝贵,无暇多想,我马上指导白莉媛打开伏特加,在0% 酒精浓
度的液体清洗下,很快这两根指头上残留的大红色也被她洗净了,褪去指甲油的
有现在这种诱人的长度,平时还要花很多时间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圆弧
状。但白莉媛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眨眼间就将她们给剪了下来,那两刀剪得太
急太里面,只余一半的指腹还残留着指甲,粉红色的指肉都露了出来。被剪掉指
lock1维护自己的贞洁。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当我的视线移到那白葱般纤长
玉指上时,那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灯光下尤为妖艳,往日里我肯定会对
白。
「现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宝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
个勇敢坚强的你,好吗?」我这一番语重心长的道白,总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后的
围住她,将嘴唇凑到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
爱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幸福,你知道吗?」
「嗯,我懂得,老公我爱你。」白莉媛很认真地点点头,温柔地道。
等到腿部包扎好后,接下来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讲
解了两遍,她还是一脸没把握的样子,两眼无辜地看着我道:「石头,我真的好
怕,如果出什么差错的话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等治好后再做打算,好吗?」
然气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伤的组织,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创口处一片清凉,
我精神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夸奖一般,双手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她
因为先前仓促间,我只顾着止血,将大腿绑得紧紧的,经过奔波和流出的汗液,
伤口已经跟布料黏到了一块,现在一经撕开,伤口又重新迸裂,鲜血呈线状碰出,
洒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吓得白莉媛又是一声惊叫。
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般,手臂下方这个女人依旧是那么的温婉美丽,自己却
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趴在这温暖柔嫩的玉背上。曾经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我都
是伏在妈妈的背上,由她带我去医院看病,不管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能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