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让三哥浑身有些燥热,他悄悄下楼走到晒场上,夜风紧硬,凉意袭人,
天上的星星很多,但看上去都清冷冷的。他的目光越过翻着土块的田地和一排黑
黝黝的杨树,找到了那座房子,那是二嫂家的房子,一个硕大的柴垛遮住了窗户,
碌就翻到了翠儿的身上……
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儿房间的门口,好大一会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
声依旧是断断续续不成串儿的,这令他有些着急。忽然,他听到翠儿叫了起来:
三哥这才跟老李支书说上了正事。当老李听到说大傻的媳妇翠儿是河南丫头
时,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三哥问翠儿家里的情况,还话里有话地说现在人
贩子多,县里头前一阵刚为这事开过会,邻村有两家买媳妇的已闹得人财两空了。
说道:「嫂子啊,这是我前几日过江跑车时特意给你带的,看看行不?」
老李的婆娘接过面料抖落开披在身上,腰枝扭动着左瞧右瞧,一脸的称意,
嘴上却造作道:「哎呀,这么花哨咋穿得出去啊!」
条编进窟窿的最后一角,然后拍拍手,直起腰转过身来,「你找我有事啊?进屋
说去吧。」他看到三哥左手拎着两瓶瓷瓶洋河,胳肢窝里夹着两条红塔山,右手
还拿着包好的红底碎花缎子面料。
出了这辆车,又恰巧看到一个女人匆匆地从旅馆出来上了车,那双眼睛里充满了
讶异……
村支书老李正弓着背用一些黑褐色的荆藜条修葺屋前的菜园子,小心翼翼一
当犁头终于松软,田地泛滥的春水慢慢消退,两个人拥抱着大汗淋漓,皱成
一团的床单上有些湿津津的,二嫂的脸上充盈满了鲜活的红润,那是真正的女人
本该有的鲜活。他俩不敢久待,三哥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气便下楼结账开车去
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顶穿似的……三哥汗流浃背,汗珠子儿滴在二嫂的胸口、屁股,
撒到她的脸上。
她感到自己忽而升腾到云里,忽而又瞬间落入到水里,心尖尖上灼热着如有
滑的口水,啧啧啧和哧溜哧溜的声音很响,很勾魂儿,二嫂的腿肚子抽筋似的抖
起来,很快就哦哦啊啊地失了神儿……
他一会儿将她的两条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一下打夯似的,像是要将热辣
黑灯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然后翠儿就感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
胳膊摸了过来,手指有些发抖,摸到胸口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揉捏
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痒感让翠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只手立马停住
爬犁,将她的心啊肝啊魂啊的都捯饬出躯壳,四散飞溅。她刚刚走出浴室门,他
就如同一只她家以前养过的水老鸭直扑过来,象叼着一条鱼儿般将她抱倒在床。
他亲嘴时老是要把舌头伸进来,可她总觉得口水到嘴里有点恶心,所以一等
得不行,一边喊着「那地方脏」一边想把三哥的头推开,但他死死地搂住她的两
条腿,嘴唇、舌头还有下巴颏一个劲地磨蹭舔弄,让她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酥痒
痒的强烈快感中浑身瘫软……她有些恍惚地将莲蓬头凑近那个地方,那种酥酥痒
浴室。对着浴室大大的镜子,她一件一件脱着衣裳直到光溜溜的一览无遗,她捏
捏自己肥大的奶子,虽然已经下垂,但还是很有弹性,奶头稍稍一碰仍旧饱满得
跟颗紫葡萄似的。她想,这几年要是没有三哥的滋养,她的身子早就松塌的不成
东西性急火燎地要破土而出一般,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已经有些湿润了,
这种感觉令她在百货店里好几次走神。她买好了给翠儿的裤衩、奶罩、牙刷、卫
生巾以及她自感蛮漂亮的羊毛衫、两身衣裳等等东西后,就匆匆地朝那座鸡冠花
他前几日刚刚跟一个叫永梅的女人来过。三哥要了一间三楼临街的房间,这样就
可以看到二嫂是不是走过来了。这旅馆的设施就跟县城里那家上档次的宾馆一个
样,抽水马桶莲蓬头,床是软乎但不塌腰的席梦思,比床板棉絮舒坦多了,还没
月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大老板要来县里投资,看中了这个镇子北面的一大块田地,
县里自然是像捡到了宝似的非常重视,很快就把那近千亩地的庄稼统统推倒,又
风风火火地盖起了这座旅馆,还取名叫「和顺宾馆」,但事情终究没有如预料般
各式各样的摊子,尽管三哥把喇叭摁着山响,可穿来走去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好
不容易开到了供销社百货店的门口,三哥对二嫂说道:「我到旅馆等你,就是街
东头的那座红色的楼房。」顺着三哥手指的方向,二嫂看到那楼房的颜色很醒目,
要骑在她身上,活脱脱一头拼命耕地的蛮牛,让她在快乐的波涛里神魂颠倒,只
是在相继生了两个女娃后,他就跟突然泄了气一般,很少再碰她,后来他又迷上
了玩牌赌钱,更是常常夜不归宿,有几次她发现他半夜回来竟然自己在被窝里偷
「死样,你就净想着这些事儿!」二嫂的脸红了起来,狠狠地握了一把那根
家伙。
「哎呀,断啦!」三哥调笑道。二嫂感到腹腔里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热
的目光打趣道:「瞧你个死样,看啥咧,小心别栽沟里去了!」三哥嘿嘿地笑着,
一把抓过她的手搁到自己的裤裆上,她也不作态顺势就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粗大如
驴条肉般的家伙,像捏面团似的揉握着,车子的每一次颠簸有时又使得揉握变成
儿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傻。这样的眼神和动作象点着柴禾的
火柴,让大傻感到有一团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子,又从脑门子腾地窜到肚子里,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变成了驴条肉,把裤裆顶得跟小山包一般。
头上的一汪阳光终于有了几分暖暖的鲜活,让四周枯黄的蒿草、光秃的枝桠
与翻耕出的硬硬的田土看上去不再那么的毫无生机。去镇里的水泥路年久失修,
到处坑洼,薄薄的一层水泥早就被碾成了沙土样,车轱辘扬起的尘灰在车后飘得
想到了死,幸而有一种不可告人的信念支撑着他最终挺了过来,只是没有女人的
日子让他手足无措,多亏了善良的二嫂给予他们父子两无微不至的关照,每天都
过来为他们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直到三哥开始学会自己做些家务事了,她才不每
翠儿哦了一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去了,三哥刚想跟进屋,眼睛
的余光就瞥见那个柴垛旁走出来一个人影,穿着青蓝色的袄子,穿过一排灰白色
的杨树,然后踏上一条荒草倒伏的田埂朝这边走来。是二嫂。三哥脸上顿时堆满
穿着一件紫绛红的毛衫又爬进驾驶室,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身后吱呀一声开门声,三哥扭身望去,是翠儿起来了,头发散乱还有些睡眼
惺忪,没穿袜子拖着双很大的棉鞋,脚踝也是白嫩嫩的,看到三哥在望她就笑了
文中所有人物与故事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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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哥很早就来到门前水泥晒场边的井台打水洗车,眼睛却不住地窥
水被搅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爹!」大傻叫了一声。
「本来要跟你说些很要紧的话,不知怎么又忘了。」三哥踩灭了烟头,朝儿
看不到那屋里是否还亮着灯火……
大傻的媳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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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痛!」然后就是一阵床架子杂乱的吱嘎声。三哥心里暗暗发笑:「这个
小崽子,猴急样儿……」不大一会,床架子终于又发出了连贯的吱嘎声,还有翠
儿轻轻的但很好听的叫床声。
三哥表情泰然的说翠儿是个苦命的丫头,前几年父母相继病故就投
「呵呵,现在城里正时兴这呢,嫂子这么好的身材配这花色正合适啊!」
老李看了他女人几眼,挥着手说:「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经事要说呢,回
你屋去。」女人下巴一撅哼了一声,披着那料子乐颠颠地转身进去了。
并松开了。「咋……咋的……」黑暗中,大傻结巴着。
「没啥,好痒!」翠儿咯咯笑了两声。大傻还是没动,他以为自己弄疼了翠
儿。翠儿的身子靠紧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大傻放心了,他一骨
三哥绕过大黄狗,跟着支书老李进了屋。一进屋就把手里的东西搁到桌上,
一个矮小精瘦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脸上的雪花膏抹得很厚,是老李的婆娘,看
到桌上的那些东西,乐得眼睛挤成了两条缝。三哥拿起那块缎子面料赶紧迎上去,
丝不苟地补着围篱上的一个窟窿,三哥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发觉,是屋门前拴着
的那条大黄狗又蹦又叫地提醒了他有人造访。
「哦,是老三来啦,你待会儿,我这马上就拾捯好。」老李把最后一根荆藜
了,出房门时还扶着框子喘了几声。车开到旅馆门口后他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一
番,才摁了三声喇叭,二嫂低着头逃似的爬上车。
一切都似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在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不经意间认
一只疯了的野猫在四处搔挠。她两只手胡乱地去抓他的胳膊,去抱他的屁股,或
是在床单上撕扯,耸动着身子扭摆着屁股迎合着他的夯击,让那种江潮管涌决堤
般的快感更着实,更强烈……
辣的灶膛塞满把火燎得更旺;一会儿又让她跟只母狗般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肉棒
子从身后噗噗噗地变成了铁爬犁,像是要将那块依然充满欲望的田地翻个底朝天
;当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时,就让她骑到身上,自己则哼哧哼哧地用力挺着腰,
他想伸舌头时她就抿着嘴躲避。这次三哥又用舌头来撬她的嘴唇,她唔唔唔地左
右摆着头,他就顺着她的脖颈滑到胸口有些疯癫地嘬咂她的奶子,然后又把头埋
进了她的胯间,开始舔舐吸吮那个最让人酥麻骚痒的小肉疙瘩,唇舌上满是腻滑
痒的感觉又瞬间袭来,她不由得哦了一声。
三哥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但干起那种活儿来绝对是个好把式。每次被三哥压
在身下,二嫂就觉得那根横冲直撞又粗又硬的肉棒子简直就像不停翻转的机耕铁
样了……
细细的温热的水柱喷淋在身上,让她有种被男人抚摸的感觉,当水柱触到那
个地方时,她忽然想起了三哥第一次用嘴贴向那儿的情景,她当时吓了一跳,羞
色的楼房赶去。
二嫂没有用过浴室的莲蓬头。三哥教她开和关,为她调好水温,笑嘻嘻地说
两个人一起洗吧,二嫂顿时脸红得跟鸡冠花似的,说羞死个人了就把三哥推出了
有那种吱嘎吱嘎的烦人响动。三哥洗了个澡后,就站在窗口张望着。
车上的那一番撩拨,让二嫂感到自己的腮帮子一直是烫烫的,那个地方,不,
是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像是一块久被闲置的田地顷刻落下一场春雨,然后有许多
在大傻掀开被子爬上床时,翠儿闻到了一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是从大傻身
上散发出的,这气味让翠儿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呼吸变得不再顺畅。褥子下
面的床架发出了一阵咯吱声。「把灯关了吧!」她说。
的和顺,那个外国大老板后来音讯全无,倒是那些庄稼地的农户们三天两头地堵
到镇政府县政府的门口,嚷嚷着要赔钱要吃饭。
旅馆里冷冷清清,一个女服务员正在登记台里面打盹。三哥对这里已经熟识,
就跟鸡冠花一个色儿。
三哥把车停到了离旅馆很远的一个堆场里,一路上东张西望,看有没有熟识
的面孔。这个僻落的小乡镇所以能拥有这么一座崭新醒目的旅馆,据说是去年腊
偷撸鸡巴,就是不碰她,恨得她真想咬他撕他。有一段时日,村子里还传出关于
那个死鬼在外面不少的风言风语。那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女人了……
镇子上热闹了许多,本就不很宽畅的马路两边又摆了不少破旧的桌球台以及
的东西,像是马上要煮沸了一般,恨不能让手里的这根驴条肉立刻进入到自己的
身子。
家里的那个死鬼也曾有过这般粗大的家伙,结婚的头几年他几乎天天夜里都
猛然的套弄,让三哥禁不住一个激掕,呲牙咧嘴一番。
「秀芬,镇上开了家新的旅馆,待会儿咱们就上那吧。」秀芬是二嫂的名字,
两个人独处时,三哥总是这么叫的。
老高。路上没有别的汽车来往,只有偶尔几个赶早的人踩着脚踏车一闪而过,不
知去到哪里。
三哥不时地扭头看二嫂。二嫂已没了在大傻他们面前的那份扭捏,迎着三哥
天都来,但仍旧隔三差五地嘘寒问暖,陪父子两拉拉家常。叔嫂间也由此越走越
近,直到连那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在三哥心里,二嫂就跟自己的女人一样,
几天看不到就觉得空落落的。
了笑,穿好羽绒服扭头冲着屋里大声说道:「翠儿,我和你二娘上趟镇子,早饭
待会你们自个儿做吧!」说完,朝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就钻进了驾驶室。
那些年,妻子的亡故和儿子的患病,让被关在里面的三哥几近崩溃,他甚至
笑,问道:「叔,要出门啊?」
三哥赶紧爬下车在吊桶里洗了洗手,一边甩着手一边说道:「翠儿,咋起这
么早啊?走走,赶紧进屋去,别冻着了!」
视对面柴垛背后的二嫂家。这天的天气很好,日头悠悠晃晃的有些耀眼,只是让
人感觉不到有多少热力,几只灰褐色的鸟飞到了那个柴垛上,咕咕咕地叫了一阵
后又飞走了。三哥洗得很卖力,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汗津津的了,他脱掉羽绒服只
子挥挥手,「去,回屋去吧!」
大傻进屋的时候,翠儿已钻进被窝,被子一直拥到下巴颏跟前,眼睛乌溜溜
地看着大傻,像是在笑。大傻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忽然软了,有些迈不动步。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