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亲自跟这个项目的，可因为司绵，他便把项目交到了景慕涵手里。

他心有所属，对另有所谋的女人自该避而远之。

趁此机会把司绵送走，一举两得。

“好好好，我明儿就换人行吧？”

“现在。”

“……行！你是惹不起的甲方爸爸！”

片刻后，他说：“伊恩，给我换个项目对接人。”

电话那头的伊恩抹了把脸，勉强清醒些：“我吃了四片安.眠.药才睡着，你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换个项目对接？景泽珩你还是人吗？”

景泽珩没理会他的抱怨，淡漠道：“你不换人，我就把合作方换了。”

“嗯。”

他的指尖从她的脸颊划到鼻尖儿，轻点两下，他说：“可以更简单些。”

“怎么做？”沈梵音很期待的看着他。

景慕涵是个什么样，洛柔再清楚不过。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景泽珩这就是想让她给景慕涵上一课。

景泽珩：“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

“……”

“……”

如果可以，洛柔是真的不想跟景泽珩谈任何合作。

每次和他谈合作，洛柔都觉得自己得少活十年。

洛柔瞥了眼景泽珩，见他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便对沈梵音说：“司绵就是这样的人，她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你小心些。”

沈梵音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如果有需要，你随时找我。”洛柔说罢，转而看向景泽珩，“现在可以谈合作了吗？”

景泽珩觉得自己没救了。

换作旁人如此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他大概率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可说这话的是沈梵音啊。

沈梵音握着手机，随时准备反击似的：“哥，你说她等会儿会来吗？”

“不会。”洛柔插话道，“她会极其冷静体面的离开，绝对不会来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

甲方爸爸挂断电话，看向沈梵音：“解决了。”

沈梵音连连点头，朝他伸出了根大拇指：“帅！”

景泽珩哑然失笑。

“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来如此冰冷的话的？”伊恩似乎坐起来了，抱怨道，“不就是个司绵么？她还能比钱重要？”

景泽珩：“她不重要。但没有她，很重要。”

“……”

她感觉得到，刚才在外边时，她哥生气了。

可她想不到他会如何做。

景泽珩轻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洛柔深吸了口气，试图唤回他的良知：“价格呢？到货日期呢？后期维护和宣传呢？”

景泽珩：“你找景慕涵。”

“我不仅得给你送钱，还得帮你带景慕涵？”

景泽珩：“我不是说过‘可以’了？”

“几个亿的项目，你一句‘可以’就算完了？”

“不然？”

他除了觉得她说得对之外，甚至还觉得她过分自谦了。

某些情况下，双标的别称是偏爱。

他捏了下小孩的脸，问：“所以你刻意激怒她，是想等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