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宫朔现在的模样,时亦昭莫名地庆幸还好自己有挂,不至于沦落到这样。
喝完水后,南宫朔的精神明显要好一些了,嗓子因为受了太多的磨难,声音还是哑着,而因为坐了一会后,腰就开始使不出力,南宫朔又重新瘫回床上做废人。
“你们两个这是做了多久啊?”
时亦昭瞧见南宫朔勉强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床单下抬起来。
南宫朔是标准的白皮,此时白皙细腻的手臂上,布满了昨夜留下的吻痕,以及好几个个咬在内侧软肉的咬痕,两者的衬托下,倒显得格外令人心疼怜惜。
南宫朔咽咽口水,觉得自己嗓子实在疼得厉害,用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时亦昭:
还活着。
时亦昭这样想着,推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时亦昭下意识地皱眉,捂住鼻子的同时,顺便踢开脚边的衣物。
“啊……小昭昭?怎么,是你啊……”zwwx.
他不由地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秦望南捂着额头,在原地停留了好久,然后顺着扶梯下了楼。
起这么早?
时亦昭诧异地想,难道顾懿猜错了,南宫朔昨晚上没把人拿下?
南宫朔欲哭无泪地控诉,时亦昭颇有同感地点头。
“老子最讨厌小处男了!”
南宫朔继续控诉,好不容易把人教出师了,结果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马上要七点了。”
“三个小时前,秦望南带我去洗了澡。”
然后又被压到了浴室的瓷砖上。
夜晚的旖旎风光总是被浓浓的夜色掩盖下去,又在黎明到来前被当做秘密包裹起来,藏进点点星光中。
时亦昭难得起来个大早,不为别的,只为去看看南宫朔是否还活着。
昨晚聚会后的残局还没有收拾,酒味和食物炙烤后的香味交织在一起,经过一夜的发酵,显得是那么的微妙。
时亦昭看着他这副半身不遂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回想平时南宫朔就爱拿着他和顾懿说这事。
“现在几点了?”
南宫朔问,时亦昭看看手表,如实回答:
“小昭昭,渴……”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不喝水的旅人,沙哑的厉害。
时亦昭沉默地给人接了一杯水,然后扶着人坐了起来,看着南宫朔用颤抖的手喝完半杯后,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长叹一口气。
南宫朔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开窗给房间里透气的时亦昭,声音沙哑得像是在ktv连续唱了三天三夜一样。
“还好吗?”
“不……好……”
这么想着,他走到南宫朔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动静,时亦昭接着敲了三声,然后准备破门而入时,只听见南宫朔声若游丝:
“进……来……”
“在你来之前,我刚刚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时亦昭肃然起敬,帮南宫朔盖好被子,示意对方要好好休息。
“男人的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
时亦昭抬手掩鼻,顺便打了哈欠,心想还是起得太早了。
他和顾懿的房间也在二楼较深的地方,距离南宫朔的房间还是有些远的。
遥遥看去,时亦昭微眯眼睛,就发现站在南宫朔门外的那人似乎正是秦望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