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受不得风的?”秦胜开口拒绝。
“打开!扶我过去,我有点透不过气。”秦峰主开口。
秦峰主语气带着威严,秦胜只能从命,小心伺候秦峰主,又给他上了一条白老虎皮。
“再一颗,多了没有了。”秦胜慌了,又递了一颗,把瓷碗抓起来塞到柜里锁了。
“嘿嘿。”秦峰主抓在手中,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秦胜慌忙走了过来,轻轻给老人擦嘴。
“没事的!”秦峰主扭了扭身子:“商铺情况如何了?”
“我伺候您喝口药吧?”秦胜闻言哽咽。
“苦苦的,又没有用,谁要喝那东西。”秦峰主皱眉,但是还是微微眯眼,依言张开了嘴。
秦胜把汤匙送到嘴边,峰主勉强抿了。
“其实我对你也算放心,三十多岁的人,就能知道藏拙的道理。”
秦胜大囧,慌忙开口:“爷爷,我……”
“你是怕我身子乏了,又劳心伤神,我岂有不知?”秦峰主拍了拍榻上的薄被,示意孙子走近些。
秦峰主此刻半躺在榻上,穿着素色的棉布衣。7盏油灯,映照的寝室灯火通明。
面前秦胜跪坐在对面,两人中间是一方暖玉棋盘。
267手,劫!
“可是孙儿做错了什么?”
“年成不好,除了京都,大抵不如去年。柜坊关停了,肉铺今年也没啥生意,都做成了米店。幸而听您老的,囤了不少米面,不止弥补其他的亏空,只怕还有得赚。”
秦峰主眉头紧锁。
“秦胜,你把窗户打开。”
这么喝了小半盏,秦峰主把汤匙推开,把手往茶几上指了指。
“只能吃一颗啊?”秦胜开口,从瓷盖碗中摸出一颗蜜饯,塞进秦峰主嘴里。
秦峰主含住,依然直勾勾看着瓷碗。
“爷爷身子硬朗着呢,今天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可好些了!”秦胜开口。
“您小心将养着,我明天再来看您。”
秦峰主苦笑不已:“人生死有命,我自己的情况,比谁都清楚……”
秦胜歪着头,想了片刻。
“爷爷,我输了!”
“人生如棋,切不可操之过急。”秦峰主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