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勉强能够看到镜子里他的五官轮廓。

他瞥着镜子看。

但是只能看到自己。

……

他收拾好心情，出门上班。

下班回来，天已经黑了。

因为昨天提到韩江月的死亡，今天就看到韩江月出现在自己家的镜子里。

这个实在太巧合了。

鬼怕阳光。

郭江东再次试着走出卫生间，斜着眼睛看镜子，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

“奇怪，没有了。”

楚梳桐把卫生间的灯和大厅的灯都打开。

自己的影子也不见了。

因为光源越多，影子越淡。

他又试着把灯都关掉，只留门口的那一盏灯。

墙上的肩膀上的人影很明显。

他扭头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看着墙，用手去摸他的肩膀，摸他的头顶，可是只摸到一团空气。

他回到家打开房门，打开灯。

平常楚梳桐和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他通常只开一盏灯。为了节约电。

一盏灯在墙上清晰地投射出他的影子。

这一天，是公司发奖金的日子。

他热切等了一整天。

可是下班的时候老板在群里宣布，财务回去结婚了。奖金下个月才发。

“我看你就是丑人多作怪。是不是我把韩江月的照片撕了，心里不高兴，所以故意编鬼故事吓唬我？”

“我可没那么无聊。”

后来连续几天他都被繁忙的工作填/满，都没有看到韩江月。

最后他总结出了规律，他必须要把眼睛斜着看，斜到极限时才能看到韩江雪。

楚梳桐问他：“你干什么？进进出出的。鬼畜啊？”

他说：“我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别人。”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扭头斜着眼睛看，似乎又在镜子里看到了韩江月从他的背后一闪而过。

此时，楚梳桐开门进屋，把孩子接回来了，问他：“又看到了吗？”

他不想吓唬孩子，说：“没有。就是看看我英俊的容颜。”

他再次来到卫生间。

他故意不开灯。

这时外面有一点点月光。

难道太阳出来之后，韩江月就不能现身了？

“我看你就是看花了眼。是不是还没有醒？”

“可能吧。”

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

而韩江月再也没有出现过。

郭江东不由得怀疑自己见鬼了。

然后他的影子出现了。

而他影子上的肩膀上也多了一个人。西门瘦肉的午夜麻将馆

可是墙上依然是有两个人的影子。

郭江东把其它的灯都打开了。

肩膀上的影子不见了。

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影子的肩膀上骑着一个人！

“我去！”

他害怕极了，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本来期待了好几天，甚至期待了大半年。希望却落空了。

郭江东很难受。

他连加班的心思都没有了。

可能他看到了韩江月，但是没有意识到。

好像在开会的时候，明明听到老板叽里哇啦说了半天，但是老板具体说的什么内容，一句都没听进去。

……

楚梳桐吓一跳，说：“大早上的可别吓人啊。”

“真的。不骗你。”

“你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