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了对方楼下的时候，姚健正好处理完院子里的垃圾，跟人道谢着退出来。

“霍柔？你们怎么过来了？”他看着霍柔跟乔玉山并肩过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分，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这一问，霍柔回神看着他身后灯光暗淡的院子，微风拂过，她竟然有些不敢迈步。

“嗯。”霍柔收紧手指，脸上浅浅的笑着，“应该不会失礼吧。”

怎么会失礼呢？乔玉山目光灼灼，小小一块也能价值百万，更别说这个打磨手法来自霍柔了。

百万的回礼怎么会失礼呢？

“师傅，你这什么都没带回什么礼？”乔玉山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霍柔这说走就走还空着手呀！

“带了。”霍柔看着那房子窗户透出来的微光，淡淡的开口道。

乔玉山疑惑的看着她，霍柔这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了手，摊开手心，露出手掌心里的那一块随意打磨过的小玉块。

“陪师傅来回礼。”乔玉山开口道。

姚健皱起眉头嘴唇轻开想要问点什么，但目光触到霍柔沉静如水的眼神，他又难以开口了。

“嗯……”姚健轻声道，“主人家好像不是很喜欢跟人打交道，一直都是他的管家跟我接触的，阿柔，你回礼的话……可能不太容易。”

“怎么……”乔玉山顿了顿，“怎么会想要送这个？”

这块玉是霍柔最爱，也是他念叨了很多年的。除了安安的身上，他从未见霍柔将这玉用在其他人身上。

霍柔脚步一顿，眼神从那栋楼移开，看了看柔和的月光又看了看手里的玉，“只是，刚刚好罢了。”

门口微弱的路灯照在玉块上，玉质莹润即使未做修饰都能看出它的美貌。

常年和玉打交道的乔玉山当然看得出这块玉的价值，不仅是外在的……

“这跟安安的那个坠子是同一块料？”他眼神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