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本来正低头看秦宁移拉住她袖口的手，听到秦老爷子这么一说，她猛地拔高了声音，双目似剑射向秦老爷子，“他不是什么？”

“他不是叛徒，谁是？！”霍柔嘶吼着。

每到电闪雷鸣的夜晚，她眼前都会反复的重演她爸爸倒下的那一幕，手机铃声，雷鸣声，闪电的犀利和刺眼，以及万籁俱静后的那突兀的枪声……

听了这话秦老爷子突然激动的大口喘气，“小……小幽？”

“你是霍谨毅的女儿？！”他脚步不稳的来到霍柔的面前，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

柳奶奶听到这个名字从秦老爷子口中说出的时候就让秦且坚出去拿药了。这是秦老爷子心里的刺，每提到一次就会往心口再进一寸。

“霍……”秦老爷子念着这句话，若有所思的看着霍柔，脑海中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是，我姓霍。”霍柔一字一句的看着秦老爷子。

“霍谨毅是……”秦老爷子迟疑的说出这个名字，一旁的秦宁移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里是颤抖的。

她无法原谅！

“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努力的弯着嘴角生怕吓到霍柔，每一个表情都小心翼翼。

秦宁移从没有见过他爷爷这个样子。

“你爸爸的事情我一直在调查，程国忠真的不是……”

“我爸。”

霍柔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她本来伸手要给秦老爷子顺气的，听到霍柔的这个回答，柳奶奶的手也突然停住了，她定定地看着霍柔，眼里露出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