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脏了手。”

霍柔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下手，这个老人肯定有问题。

他轻轻地笼住霍柔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温柔而坚定，“乖，放手。”

秦宁移看到霍柔眼里的疯狂加重，老人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微弱，他上前拉住了霍柔的手。

“阿柔，够了。”他眼里带着疼惜，对着霍柔摇着头。

就像邹晓晓说的，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霍柔杀了他会很麻烦。

“对不起？”霍柔嗤笑一声，眼里满是疯狂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去死吧……”

她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老人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蹦出来，他脸上的笑容近乎于安详。

霍柔已经出逃的理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片刻的回笼。她松开了一点，卸了一些力道。

老人重获空气，大口的喘息着。

老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他睁开了眼睛。

即使是推两人，老人手里的口袋都还是固执地没有放开。

他用自己所有的力气，不为了对抗霍柔，而只是为了拿稳手里的那个袋子。

这个选择，显然是有违常理的。

霍柔的思绪被拉回。

她感受着秦宁移手上的温柔力度，这才看到了面前即将断气的老人。

她猛地放手推开了他。

他不能让霍柔背上这样的麻烦。

霍柔此刻已经听不进去秦宁移的话了，她看着面前快要合上眼睛的老人，满眼的疯狂。

秦宁移抱住了她，“阿柔，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我帮你。”

她想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只是手劲便足够了。

老人满脸的笑意，“好。”

“杀了，我吧。”

霍柔失神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宁中市的紫外线将他原本小麦色的皮肤晒得更加黝黑。他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全是岁月的痕迹。

老人的喘息声，耳边军区传来的枪声让她脑海中不断地闪现雨夜里倒下的那个身影。

看着眼前仍旧苟延残喘的老人，听着他说的话，霍柔眉头紧蹙无法松开。

秦宁移的目光扫向了他手里的口袋。

老人看着霍柔怒极的脸，他缓缓地扬起一抹笑容，眼里透出一丝将死的灰白和解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