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灼垂下眼眸，低声道：“刀断灵散，是不是意味着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即便重新将断刃重铸？”

重玄缓慢而沉重的点了一下头。

沈北灼闭上眼，一滴血泪骤然从眼角滑落。

他的沉默似乎是给了沈北灼一些希望，让他不由自主的去问道：“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重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刀断灵散，抱歉。”

短短六个字，却让沈北灼用尽全身的定力，才没有当场哭出来。

重玄的话让沈北灼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希冀，他祈求的看着重玄，问道：“不归他还有救的对不对？如今你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还能将不归给救回来？”

沈北灼的模样令重玄不忍的偏过头，移开视线。

即便沈北灼再怎么出言恳求，重玄依旧是最开始的表情。

重玄继续道：“不归最后的心愿是希望你平安，我会完成他的心愿，至于这里的这些人……”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随便一挥衣袖。

那些在不远处看戏的魔道众人连挣扎都没能挣扎一下，就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人世间。

玉容君还在，魔道那些令人厌恶的蝼蚁还在。

除了这些，还有之前追杀他和不归刀的仙道中人。

细数下来，这些都是他的敌人，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导致今天这件事情发生的刽子手。

器灵是天生地养的灵物，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可本体一旦断裂，那就是回天乏术。

重玄不愿意将话挑的那么明白，可沈北灼那副模样，又让他不忍心继续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