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的药劲还没过去,你妈妈现在还睡着觉呢,不过可以先让你偷偷看一眼妈妈。”
溪沧笙让姚心善站在门口往里面儿看了一眼,心善透过门缝,看到一群护士在自己妈妈旁边儿忙忙碌碌,妈妈胸口的起伏很稳定,明显只是熟睡了。
不一会儿,娃娃的啼哭声也响彻了病房,听着如此有力的哭号,就知道这个新生儿也十分健康。
那些围观者,特别是以那个王叔为首的稍有医学基础的人群,不是惊呼就是不敢置信。
就连那个王叔都铁青着脸,他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完成了一台对自己来说极为困难的手术,而且是如此的迅速顺利。
姚心善听到这些话,也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笑颜逐开道:“谢谢医生哥哥,我现在可以去看我的妈妈吗?”
他用清脆的童声答了句到,然后一路小跑来到医生面前,云清和俞月紧随其后。
医生拧紧眉头,看着不足半人高的心善问道:“你的爸爸呢?”
溪沧笙认识姚心善,他记得进手术室前这个小孩一直在劝他爸爸休息,这个早慧的男孩当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条人命没他的面子重要,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医生的,云清看着王叔,脸上是不加掩饰得厌恶。
或许很久之前这个王叔也是医者仁心,可自从退休之后,手不操刀了也就不为病人操心了,人越来越老,面子越来越重要。
外表越来越光鲜亮丽,面子的枷锁越来越沉重,每天辛苦地装扮只是为了晚辈的两句阿谀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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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圣手。”云清忍不住赞叹。北邙尘的食诡咽人
“暂时还不行。”溪沧笙拒绝道。
“为什么?”姚心善听到自己被拒绝,心里生出几分不妙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医生不会真的像那些人说的一样在骗我吧。
“爸爸睡着了。”姚心善犹豫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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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肯定是在骗人!估计是不想那小孩子太伤心,故意哄骗他的。”
一直到今天,仅仅是溪沧笙驳了一下他的面子,他就在心底暗咒手术不顺利,褪下了脏乱的白大褂,其上的血污却粘到了心上。
“赵舒婷的家人在哪里?”溪沧笙问了第二遍,他皱着眉有些焦躁,但是声音依旧沉稳。
姚心善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爸爸也昏倒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