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褚蓦然笑了，“我如果有你这身本事，我愿意做个鬼。”

兮兮脸色便的不是很好看起来。

应夷也奇怪的看着公孙褚。

他很确定，他刚才看到身后了，这女人绝对不在他身后。

他盯着兮兮，缓缓道，“你是鬼？”

这女人一直在带着他走，但她没有牵着他，她用一根绳子拴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去了医院，又来了这河边。

但他眼睛受伤了，所以看不清伤口，洗着洗着，又把伤口洗开裂了，河水冲刷着他的伤口，有了痛觉，公孙褚皱了皱眉，爬上了岸，换上了兮兮给他准备的衣服。

衣服是小秦的。

小秦要比公孙褚高一点，但公孙褚实在是太瘦了，所以小秦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还是有些宽大的。

视线中的女人轮廓也突然消失了。

但她的声音还在，“衣服在岸上。”

公孙褚看到了岸边放着两件完整的衣服。

门口的一个医生说道，“病人出院了，你都不知道？”

护士有点慌了，急急的又四处问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没有。

她有些心慌的上了楼。

医生们刚才都被公孙褚身上的味道惊到了，这会儿都挤在门口，不敢进去。

乔星安看着空了的病床，问护士，“病人呢？”

护士以为公孙褚还在楼下办手续呢，便道，“乔教授，我不知道呢，我找一下吧。”

他咬着牙，“你这么对我，是不想拿钱了吗？”

兮兮站在岸边凉凉的看着他，“你太臭了。”

公孙褚在那地牢里呆了两年，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他闻到自己身上发出的臭味会无法接受。

他实在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土灵珠会选了这么一个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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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星安在隔壁病房查完房后，又折回了公孙褚刚才在的病房里。

公孙褚记得十分清楚，他们绝对没有坐过车，而且他身上这好似凭空出现的衣服，和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从那四面铁墙的地牢带出来，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人类能做到的。

兮兮厌恶看着公孙褚，“你才是鬼。”

兮兮很厌恶这个破小孩。

他穿上了衣服，环视了周围一圈，始终没看到那女人的轮廓，他冷声道，“我好了。”

兮兮在他身后出声，“走吧。”

公孙褚转过了身，看着视线中女人的轮廓。

他眯起了眸。

适应了河水的温度后，他便也不觉得冷了。

竟然能在河水里惬意的待了许久。

护士根本没想过，那人竟然会走了。

乔星安要给他看病，他竟然走了？

可乔星安这会儿就等在病房里，护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谎，“乔教授，我刚才看了，病人出院了。”

她急急的下楼，问了一下挂号的护士，却根本没见到这么个人。

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人，没看到吗？”

挂号的护士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么明显的特征，我看到了，肯定能记住，我真没看到。”

可越到最后，他就越闻不到这些味道了。

因为和活着比起来，脏臭能算得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视线中女人曼妙的轮廓，没有在开口，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