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生的便是一副阴凉的面相。

谈不上好不好看，只是他一双眼睛里都透着狠厉。

应夷觉得他也没说错，从这男孩的面相看，再给他几年，他必然也会有一番大作为，但兮兮看不到。

不管他最终是怎么死的，总是死于了这样让人不耻唾弃的事情上。

他靠在了地牢潮湿阴冷的墙壁上，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昏暗。

他在这地牢里生活了两年，从公孙一文生病以后。

兮兮坐在了云上，应夷就幻化了原型陪她坐着。

兮兮取了水灵珠出来看，应夷就又变大了一些，遮住了水灵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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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长老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已经是整个天界最后能拖延的时间了。

在这三天里，他们该是已经在和整个妖魔界大战了。

这段时间，不知要陨落多少神仙。

兮兮怪怪的看着他。

公孙褚凉道，：“只要你要的不是我的命，这笔交易都可以进行。”

他甚至连底裤都没有。

这种烂臭的衣服，不会有人要。

所以公孙褚抬起了头，眯眸看着兮兮，“你要我的器官？”

公孙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直视着兮兮，少年阴狠的目光里像是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

“那你能让我从这里出去吗？”

“能。”兮兮点头。

兮兮声音低凉，“应夷，我们没有时间等。”

应夷敛起了眉。

是啊，天上一天，凡间一年。

“你怎么进来的？”

兮兮又出现了，公孙褚一张凝着鲜血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冷冷的看着兮兮问道。

兮兮道，：“我有本事。”

整整741天，他没有看到过太阳了。

兮兮从天上在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公孙褚这幅样子。

应夷端详着他的脸，顺了顺它的胡子。

公孙褚大概重复了五次，春药的药效并没有完全被解掉。

但他不能继续，因为继续下去他也会死。

这或许就是公孙贺想要看到的结果。

换句话说，兮兮哪怕在第三天及时赶回去了，整个天界最少可能都已经陨落掉了一半的神仙。

应夷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猫脑袋，但它也是断不能和兮兮说这种话。

兮兮听了，必然更急，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兮兮还未开口，公孙褚又道，“要肾还是眼睛？”

兮兮摇摇头。

公孙褚便道，“可以，我同意，把我从这里带出去吧。”

公孙褚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直直的盯着兮兮，“你要什么？”

兮兮看着他胸口的灵珠，淡道，“在你身上。”

公孙褚整个身上只有一件破碎的上衣，和一件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裤子了。

大长老送它和兮兮离开的时候，十分认真的说过，倾齐整个天界的力量，也最多只能支撑三天。

兮兮若是过了三天回去，大抵就只能看到大长老破碎的魂魄了。

应夷也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兮兮总是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