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回去了吗？”森见克制地伸了个懒腰。

“时间也不早了呢……”

泷川光有些艰难地抽出双腿，刚爬出被炉，又立即钻了进去。

屋外天寒地冻，风雪呼啸。

屋内温暖的被炉里，两个人辅导着三个人，忙碌而不紧张，每个人都各得其乐。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某一刻，泷川光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没事，这题很难，森见都没办法一眼看出来。”

“……”

正在给泷川光讲语法的森见，斜了他一眼。

“疼疼疼疼疼……”

她望向成濑，而他满脸无奈。

“别管她……遭报应了。”羽海野月的雪国的青梅四重奏

“哈哈哈……”

被炉里传来一阵笑声。

咚！

又过了一会儿，她低着头说了句“做出来了”。

“嗯。”

成濑应了一声，也没说更多。

“去厨房里热饭团了。”成濑说道。

“噢……”

她脚步缓慢，磨磨蹭蹭，半天才过来。

成濑望了望格子门，外面风雪呼啸，他确实也不太愿意离开这温暖的所在。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别睡着了。”

两人离开客厅，被炉里只剩下成濑和泷川光。

她又往下钻了钻，只露出个脑袋。

“好舒服啊……”

在他安分下来后，尚子重新靠了过来，“饿了吗。”

“稍微有点。”

“要吃饭团吗？”

她趴了下来，“就一会儿。”

回过神来，海星有些坐不住，不情愿地爬出了被炉。

“海星？”

海星看了看他，摇头。

“那你重新确认一下，再做一遍试试。”

海星将草稿本和习题本都拿回去，刚要开始动手，又听他补充了一句：

“呜哇，好冷！……还是再待一会儿吧。”

“被炉里待得越久，越不想离开哦。”

“唔……”

“谁的消息……呜哇，都这个时间了吗。妈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成濑也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他们五个人居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在被炉里坐了三四个小时。

尚子笑了一下。

“这道题有点复杂，不太好说明……我先做一遍吧，然后再跟尚子解释。”

“嗯嗯，好。”

“春海……”

注意力再回到身边，尚子纠结的是他都要思考一会儿的题目。

“一眼看不出解题的思路呢。”

桌子忽然往上顶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

“——怎么了？”

听见这边的动静，森见匆匆回到客厅，只见到泷川光捂着脑袋呻吟不止，而海星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又不是独处……

成濑心里正想着，回到被炉边的海星忽然低叫一声。

“呀——”

“知道了啦。”

又过了一会儿，海星回到客厅，脚步忽然一顿。

“……她们人呢？”

“你别睡着了。”

“不想回家了。春海，我们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

“吃吧。”

尚子爬出被炉，森见也跟着出来，“这么久了，饭团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吧，厨房里有微波炉。”

“太好了，那就热一下吧。”

“我去一下……那边。”

她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被炉里空了一些，成濑得以活动自己的双腿，上半身也跟着舒展了一下。

“不管有没有把握，解二次函数题的时候随手画个草图，能帮助你避免很多失误。”

“噢……”

过了一会儿，成濑听见她忽然吸了口气，便明白她发现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