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杂货店门口，很多人在围观。

我拨开人群。

瘸子王拿着一把铁尺子指着我爹的头，瘸子王旁边是羊眼和狗蛋两个杂毛。

“什么事？”我问。

“瘸子王和你爸吵起来了，你快去。”罗二喜说。

我把匕首放回刀鞘，别在腰上，转身跑起来，他们紧跟着我。

我站起来，也拉开裤子拉链。

罗大喜的尿飞了下去。

“你怎么不尿？”罗大喜歪着头。

我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那不是帆船，那是它妈的游艇。”

望远镜头里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游艇上被一个男人追逐着，嬉戏着，女孩跳进了大海，甲板另一边，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把游泳圈扔下去，女孩从救生圈里浮出水面。

“让，让，让我再，再看看。”罗大喜说。

我跟着父亲进了店。

父亲坐在床边叹着气。

我把匕首放在桌子上，“爸，不要怕，有我呢。”

“但我不能交两份钱呀，都问我要钱，我这店怎么开呀，还让人活吗？”父亲说。

“不交？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可别后悔啊。”瘸子王手指着我爹。

我悄悄从后腰拿出匕首，我咬着牙，靠，老子非捅死你不可。

“我没收过你的钱？我上个星期根本就没来过你的店。”羊眼说。

“听到没有，你这老东西，赶快把卫生费交了。”瘸子王说。

“我不能交两份钱吧，对不对？”父亲说。

我总是梦到他在围墙上跳舞。

－－－－作者

楼顶上的天线横七竖八，歪歪斜斜，一群鸽子盘旋着，俯冲着，飞进绿荫荫的别墅豪宅区。

“你到底想干什么？该交的钱，我已经交了，你凭什么要砸我的店？”父亲拿着拐杖敲着地。

“你钱交给谁了？”瘸子王说。

“我再说一遍，是他上个星期来收的钱，我给他了。”父亲手指着羊眼。

从楼顶跳上另一个楼顶，连跳了五个楼，再跳到矮一点的屋顶上，跨进另一栋房的一扇窗户上。

跳进屋后，一对光着身子的男女正在床上“激战”，顾不上围观，我们直接跑了出去。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下楼梯，从一扇窗户跳进另一栋“握手楼”的窗里，跑过幽暗的长长走廊，再从窗台跳下。

“我，我，我没有。”我把裤子拉链拉上。

“草你，刘向东，你学学我结巴是吧。”罗大喜脸色不悦。

“刘向东！刘向东！”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看到是罗大喜的弟弟罗二喜。

我把望远镜给罗大喜，从牛皮刀鞘里拿出一把匕首，在衣服上摩擦了两下，然后看着盘旋在天空中的一群鸽子。

忽然楼下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群舞狮的人，欢快地跳着舞。

“我靠，我，我给，给他们来，来点雨露。”罗大喜说着站起来拉开裤子拉链。

“你个混账东西，你想干什么？你想拿刀捅人是吧？把匕首给我。”

我慌忙把匕首塞进裤腰里。

忽然有急促的电话铃声，瘸子王掏出手机接电话。

“好，好，好的，好，我现在就过去。”瘸子王挂了电话，“我明天再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交钱，就砸你的店，走。”

围观的人散去，罗大喜，二喜和包胖子走了。

“你说你交过钱了，你有收据吗，有凭证吗？”瘸子王说。

“你们从来都不给收据的。”父亲说。

“你他吗的真能啰嗦，你今天交还是不交？”瘸子王歪着脖子。

罗大喜站起来，手拿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大海。

“小心掉下去，给我坐下。”我冲罗大喜喊道。

“我，我靠，看帆，帆船，”罗大喜拿着望远镜，手指着，“上，上面还，还，还有一群美，美女！我草！都，都，都是大，大，大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