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芬拍了拍胸口,“哎哟,吓死我了,这铁柱娘也不知道吃了啥?一下就倒了。”
“吃了瓜子。”
“啥?”
“放地上。”
大家急忙把铁柱娘放地上。
白秋水掰开她的嘴巴,拿了一只筷子放进她的嘴里,筷子的头刚碰到铁柱娘的小舌,铁柱娘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顾母出了瓜子厂,回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回了家。
白秋水带着几个孩子提早下工,她每天只是早上和下午去上工,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就回家。
旁边一起干活的人不屑地撇撇嘴。
“兰芬,你理她干啥?这婆娘就是欠收拾,等会儿就去告诉村长,有人不按规定随便进来乱窜,看村长不收拾她。”
刘兰芬将簸箕里的瓜子扒拉平整。
“秋水,你婆婆进来来厂里了。”
刘兰芬一拍大腿。蜗牛的家的穿七零做继母,退伍糙汉掐腰娇宠
铁柱娘点了点头。
刘兰芬瞪着眼睛,“秋,秋水,你是说,她是吃了我们厂里的瓜子,才吐白沫的,怎,怎么可能?”
“今天有什么人进厂里了吗?”
她摇了摇头,无力地垂下手。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可见现在她有多么虚弱。
“娘,娘。”
刘兰芬一把拉住顾母的手,“秋水说了,手脏的人不能乱碰洗好的瓜子。”
“你才脏呢,哎哟哎哟,你弄到我的手指头了。”
她这一叫,倒把刘兰芬吓了一跳,急忙放开了她的手。
众人吃惊的看向白秋水,见她看着地上的那堆呕吐物,紧缩着眉头。
铁柱娘颤颤巍巍将手伸进兜里,掏出来一把瓜子。
“秋,秋水,这,这个,不能,不能。”
“二头,端水来。”
二头提着一壶凉水跑过来,白秋水将水给铁柱娘灌进去,灌到她止不住又吐了为止。
反复来了两次,铁柱娘虽然很吐得浑身没有力气,但人却清醒了。
刚把蜂窝煤炉打开,火都还没有烧起来,门外挤挤攘攘跑进来一群人。
“秋水,秋水,你快来看看,铁柱他娘也不知道吃了啥?嘴里吐白沫了。”
白秋水看到几人手中抬着的人,目光一凝。
“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是秋水的婆婆,闹开了她又难做。”
几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把这事儿当做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多想。
角落里一个女人往四周看了看,见大家自顾聊天去了,并没有注意她,急忙抓了两把瓜子塞进衣服兜里和裤兜里。
“哪有什么人进厂里,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在里面,中午回去吃饭,我们都是把门关了……”
“不对,有人进去了。”
旁边一同在瓜子厂上班的人突然打断她的话。
铁柱娘的儿子铁柱从门外跑进来,“娘,你咋了?你咋了?”
铁柱娘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表示没事儿。
白秋水看着她手心里的那把瓜子,“大娘,这瓜子是你从厂里抓的?”
村里谁不知道,这顾大姐手指头被亲儿子给砍了换钱去了。
顾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里搅和一把,那里搅和一把,也的确没偷吃。
刘兰芬一直盯着她,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到顾母走出大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