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人之前跟她们说的，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所有的话都可以告诉给唐安宁，赌的就是一个唐安宁不会问。

说完之后，初冬和大雪都感觉自己完了。

唐安宁倚坐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

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又不像。

“那你们，能给我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吗？或者说，裴景川当初命令你们跟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安宁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大雪和初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而后两两断开。

“还有呢，你继续说下去。”

大雪：“还有就是，他们虽然近代灭绝，可据他们附近的人所说，一定还有别的余党苟活，平日里不像从前那样高调，可以一旦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就会将那人灭口。”

唐安宁挑眉。

比如，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收留聂无双，到底是不是因为私情，还是因为别的。

再比如说，聂无双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裴景川的。兔子好肥的皇上追妻路漫漫，皇后娘娘路子野

唐安宁很激动，追问他们这件事情的细节。

大雪：“很抱歉，我们打听到的那个地方，也只是一个荒芜之地，据他们说，只有不被欢迎的人才被赶到那里生活，久而久之，那里的人也渐渐都不往外通婚，自己和自己生活了，也自给自足，可是，这一切不知道为何后来全都破灭了，我想，这应该是有很多原因造成的，这些原因我们也没有调查到。”

唐安宁皱起眉头。

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她却不知道，自己一直恨着的那一切，原来都可以全部推翻。

聂无双的身份的确如此，但还有很多被隐瞒的地方。

而这些被隐瞒的地方，都不能弥补唐安宁心里的不解。

她的目光灼灼，让两个人无所遁形。

“其他的含糊话我不要听，我只想听真正的实话。”

两人没有办法，在所有人都退出之后，将裴景川卖了。

“主子，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查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可我们奉劝一句，这件事之所以被人掩埋，一定是因为他有不可告人的地方。不可告人四个字，意思是，不是谁都能越雷池的。”

唐安宁心里一动。

意思就是，是裴景川刻意隐瞒的？

“意思就是，我们这些知道了这些事情的人，都会被他们在某个黑夜里暗杀咯？”

大雪摇摇头。

“不，这不一定。虽然我们知道了这段历史，可那些村民指的应该是他们灭族的秘密，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血腥真相。”

虽然这些她都能预料到，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一旁的初冬补充：“据说，他们的过人之处很是特别，是特别中的特别，也难怪他们能孤立他人，自己生活了。传闻，他们能令山上的野兽听他们的话，包括将自己送进他们的嘴里。跟他们生活在附近的他人都因为这样，而渐渐灭绝了，就算没有灭绝，也因为得罪了他们，而遭到野兽群的驱逐贺破坏。”

唐安宁想着，这些内容触动了她深处的记忆，聂无双，有最大的可能是出生在这个族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