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连风筝都不知道。
“那你跟着我玩,就知道是什么了!”
俞宝儿兴奋的冲在前头,恨不得能长出翅膀飞起来。裴景川看着她的模样,也会心一笑。
难道锦衣玉食的裴景川还没她一个小农女见识多?
“小时候我母妃并不准我接触除了学习练功以外的东西,那些书籍也全都被她收起来,要是让她发现我偷看了,那必定不能吃上午饭。”
俞宝儿很好奇:“难道皇上不过问吗,他要是发现了,得降罪吧?”
“这是什么?”
俞宝儿很惊讶。
“这是风筝啊,你不知道吗?”
裴景川拿她没办法。
“可这也不是你穿这么少的理由,难道你都不觉得冷吗?”
俞宝儿顺着他的话说,一边嗯嗯嗯,实际上根本不当一回事。
“你怎么在这儿?祖父去哪儿了?”
唐懿乖巧地回答道:“祖父去见别人了,我说我能照顾好娘亲,所以他就同意把我留在这里。”
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照顾自己,何况自己现在是需要照顾的样子吗?
唐安宁现在不想想这些,因为从梦到对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脑子晕乎乎的,好像有人打了她一棒,眼前不断有黑点闪现。
唐安宁想坐起来,结果身子一不稳,又重新摔回床上。
嘶……
唐安宁现在的视角是局外人,自然也不能阻止他们奔向彼此。
只是她天然地对这种感觉产生心理抗拒,好似已经结痂的伤疤被重新撕开了一样。
唐安宁凑近了些,感觉能听到他们说话了。
接下来的视线定格在风筝的花纹上,唐安宁感觉头痛欲裂。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但她,或者说这副身体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或许他们以前,裴景川对俞宝儿真的有几分真心吧。
裴景川摇摇头。
“不知是因为什么,虽然外面传我母妃很得宠,可父皇来看我们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母妃虽然嘴上说不在意,可却比谁都在意。往往,她又会把这份在意发泄在我身上,好像我难过,她就能好受一些一样。”
俞宝儿抓着风筝,十分怜惜地看着他。
一向搅弄风云的帝王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他还真不知道。
“为什么啊?”
裴景川早就习惯了她左耳进右耳出,他又何尝不觉得对方难搞?
“你不听我的话,迟早有一天你要后悔的。”
俞宝儿没再说话,而是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风筝,递到裴景川手里。
想着,她一下子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兔子好肥的皇上追妻路漫漫,皇后娘娘路子野
背好痛。
唐安宁半梦半醒间又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是唐懿。
“你怎么穿这么少?”
裴景川捏着俞宝儿身上的衣服,恨不得给她披上狐裘大衣。
她很无奈:“难道你还要让我穿棉袄吗?现在都春天了,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多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