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芽打趣看向无心，“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烧炉？”

“落魄的时候，就什么都学得会。”无心把身上一叠打起来的纸递给沈七芽，“问元氏时，一字不漏记录。”

“谢谢。”

连不懂武的人都知道，她真的不用在江湖上混日子。

她们杀手这行，讲究来无影，去无踪。

沈七芽又一次在夜里被无心惊醒，她看向熟醒中的一排的家人，冲屋外的无心比比隔壁空置房间，意示她稍后便来。

沈七芽怕龙曲尊的人还在。

“是。”

无明接过信，放在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立刻离开，然而次日早起，她便告诉沈七芽，“信给已转无心。无心说，她会处理，处理好，她会过来找你。”

二叔还是没变。

“以后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元氏、沈如纯身上。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去买些吃食好好吃一顿。”

沈七芽把一百两银票递给吉祥后，又问，“你家疯娘如何了？多花些心思，别让她发疯出去伤人。”

“现在元氏一直在找门路，把自己的二闺女高嫁出去，不过，略高门框的人家瞧不上她。”

“沈如纯嫁了？”

“应该嫁了，现在她大肚子，七八个月肯定有。”

沈七芽接过后，坐在炕上仔细看。

“据元氏的说法，你嫁冯文庆是忠亲王妃在背后推波助浪，”说到此无心颇为好奇地打量沈七芽，“当初，你为什么会嫁给冯文庆？”

被无心问起的当初，沈七芽脸色一下子变得黯然。画玖的农家有宝，她带领全族逃荒

无心离开后，沈七芽起身穿衣，披上外衫，离开时，把炕桌上的茶壶，茶杯带走。

在沈七芽关上房前后，房间内的白启峰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看向紧闭房门，他没有起来，再度闭上眼睛却没有睡去。

沈七芽到达空置的房间，无心已经把小炉中炭火烧起来，沈七芽拿烧水的茶壶出去盛满雪，放在炉座上烧。

“你什么时候去？”

沈七芽好奇，信给无明后，她一直没有离开，像往常一样膳食，休息。

“姑娘若知道，我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奶娘的真名用疯娘来代替。

“还是老样子，不过女儿不在身边，她不敢闹腾。我们怕她出去闹事，把她锁在房间里。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看好她。”

沈七芽送走吉祥后，写一封信递给身边的无明，“无明，麻烦您转交给无心。小心别让人跟踪。”

沈如纯怀了？

“沈墨森呢？”

“他，整天溜鸟，逛青楼，没有银子的他，多半在城北区林香街那边留连忘返，只顾自己享乐，其他万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