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不用剥，直接连叶子一起切，切断……”

龙曲尊看着蹲在妇人放下来的筐子前，挑粽，和妇人沟通切出自己想要段数棕子的沈七芽，此时沐浴在千万盏灯火之中的她，整个人恬静、温婉，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与以前咄咄逼人的她不同，与沈七芽亦不同。

而龙曲尊借与她相伴而走的机会，试图通过自己的五感，去感受身边的白七丫与七芽的相似之处。

白七丫身上仍有很多七芽的影子，和许多未解之谜，单是她手上的竹手镯、彰州府之行就令他疑心加重。

“卖肉粽嘞，好吃又多肉的咸肉粽嘞，十文一条。”

“谨爷不是知道吗？既然来了，便一起看好戏吧。”

一百二十号船都是他拿下，他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既然白姑娘倾力邀请，谨之自当从命。”

“白姑娘。”

龙曲尊过来时，沈七芽正蹲在河边的石头块上净手，她接触过小包袱，怕沾上药粉。

“谨爷。”

甚至，买好，还友给他递过来一段切好，带粽叶的粽子段。

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半段粽子，龙曲尊愣住，好一会才伸手接过粽子，“我以为，白姑娘不会待见我。”画玖的农家有宝，她带领全族逃荒

白大金兄弟俩，想想，又各自找自己的娘子带几两碎银子，以防万一。

万一真有事情，他们还可以向十五砸银子。

“七丫，这两件衣服已经按你的吩咐反复浸药，小火烘干。”

白七丫给他的感觉，熟悉又陌生，他能在她身上看到七芽的影子，更多的是陌生的她，如白七丫的脸，属于白七丫的种种。

他不曾了解的一切。

“给。”

有人沿河叫卖咸肉粽，刚好正经沈七芽身边。

“等等。给我来十条，全对分切开。”

沈七芽叫住卖咸肉粽的妇人，手掌般长粽子，对切，正好，可以尝鲜，又不会太饱。

沈七芽从河岸边上来，与龙曲尊并排往白族戏院大队走去，周遭盛况空前，摩肩接踵，人太多，两人距离被周边的人挤得，不得越来越近。

却是相伴无话，顺着河岸一直往前走。

沈七芽与龙曲尊面对面相处一年多，早已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此次回来龙天城，她更是谨言慎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沈七芽起身，看向站在岸边，一身黑色劲装的龙曲尊，神色冷淡回应。

“你在做什么？”

她身边空无一人，她避开所有人，在做什么？

温氏小心翼翼给沈七芽递过来一只小包袱，“小心些，外面小方布可能会沾上一些药。”

“好，大伯娘辛苦了。”

沈七芽把小包袱递给无情，两人渐渐脱离主队，没一会，无情背上小包袱，悄悄与沈七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