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水牛可是生产队的宝贝，村里的地全靠它犁呢。

踹坏了，就是把他们全家卖了都不够赔的。

陈小凉找了个角落坐下。

好在李二蛋是坐牛车过来的。

“哞~”

看到李二蛋过来，大水牛狗腿的甩了甩尾巴。

公安：……

扫盲行动确实要坚持到底啊。

李二蛋吊儿郎当出了门。

村里文盲多。

小锦旗上的字，很多村民压根不认识。

李老太的小锦旗和包翠莲的长得一模一样，上面也是四个字。

李二蛋打断：“是，我外甥女。”

李老太横了李二蛋一眼。

不过到底什么都没说。

有人问。

“我知道，我知道，小锦旗。”

有小孩回。

被叫杀人犯，李老太不乐意了。

她儿子还没讨婆娘呢。

陈麻子：“陈北都被你打死了，你还不是杀人犯谁是杀人犯，你就是杀人犯。”

陈麻子张口就来。

早上李老太被抓的时候，村里人都在传，陈北死了，被李老太一扁担打死的，公安把李老太抓去坐牢了。

为此，大人们还拿李老太当例子，教训自家小孩不能随便打架斗殴。

但是后面还是耽搁了，没通成。

入夜后，田野里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

村口点着火堆，围了一圈正在烤火的人。

牛车颠簸的厉害。

一路上，陈小凉都没说话。

倒是李老太摸着那小锦旗一直在自言自语。

李老太迷信，大过年的，她可不想在派出所里过夜。

“这小姑娘跟你们一块的吧。”

有公安把陈小凉带了出来。

李老太也上了牛车。

怕别人看不到，李老太还顺手学着陈贵强直接把小锦旗挂脖子上。

奈何现在天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叫什么叫，一天就知道瞎叫唤，吵死了。”

李二蛋粗鲁对着大水牛踹了一脚。

“臭小子，你轻点，踹坏了你赔的起吗。”

李老太盯着小锦旗傻乐，宝贝到不行。

陈小凉则头低低跟在两人身后。

入夜后，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行，签个字把她一块带走吧。”

公安把本子递给李二蛋。

李二蛋熟练的画了个圈圈。

所以，大家理所当然觉得她偷了包翠莲的小锦旗。

“林知青，你快看，她偷了你婆婆的小锦旗。”

林晚晚正烤火呢，衣袖就被人拽了一下。小嘛小蹲蹲的七零：乡下糙汉被娇娇知青撩红脸

“天，小锦旗，李老太，你咋这么坏，杀人就算了，还把包大娘的小锦旗偷了。”

“李老太，你做人怎么能这样。”

“村长，快报公安抓她。”

“找死呢你，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狗嘴。”

李老太气急败坏。

“大娘，你脖子上挂的这是啥呢。”

本来，大家都以为，李老太这次要把牢底坐穿了。

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李老太竟然又被放回来了。

“陈麻子，你他娘的有病吧，你才是杀人犯。”

几个小孩就着火光在丢手绢。

看到李老太回来，一群人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看了过去。

“你不是杀人犯吗，咋回来了？”

派出所距离临水村不远。

三人很快就到了村口。

村里之前说年前通电。

陈小凉似乎被吓到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双眼木木的。

“不……”

李老太刚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