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十七第2页_【原神】冬来(达达利亚x旅行者荧|达荧)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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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十七(第2页)

她早已对他这条舌头免疫了大半:“没想到你对手下还是蛮好的嘛。”

“那是因为我打他们耳光的时候你没看到,”散兵轻哼一声,“你若是累了,就歇息几分钟再走,一会来人了跑不动我可不会管你死活。”

“不用了,继续赶路吧,”彻底摸清散兵脾气后,荧偶尔也会想着故意恶心一下他,“如果我说累的话,你会背我吗?”

“谁害怕了,”她立刻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板,“我是担心你记性不好带错了路。”

“呵呵……”

散兵没有反驳她,只是揭开提灯的盖子给他抓来的那几个小苦力喂了几滴提前准备好的蜂蜜水。

沿着一路上的打斗痕迹,他们找到了一处更为宽阔的洞窟,大到足以容纳一整个欧庇莱克歌剧院。

荧还没踏进洞窟,便被散兵喝止:“你站在原地!别过来!”

但浓烈的血腥气已经扑面而来,就算散兵不让她看,她也能大致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愚人众的执行官…一定是「博士」干的!”

荧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伐全然没了刚才来时路上的从容轻快,她现在心事重重,步子又急又乱。

荧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渊上、渊上——!”

早知道…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跟他怄气了!都那样了他怎么还有心情和她说说笑笑!她怎么知道他现在这么脆弱?

他都还没开盾呢!

荧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是,大人。”

她走近奄奄一息的渊上,渊上颤抖地朝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握住了他的手,尽量不去想自己和他曾经的过节。

渊上艰难地吞了口血沫子:“旅行者…快逃…殿下他——”

这里的道路分支极为复杂,盘根错节地向着地心延伸,她要是不小心走丢了,他会很困扰的。

“这条路…真的能通往地心的深渊教团据点吗?”

荧有些不安地跟在散兵身后,不同于上次一起进入世界树,这次派蒙不在,没人活跃气氛,沉闷到就连洞窟里的空气也似乎变得粘稠滞塞了,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只黑漆漆的手臂从过道两侧伸出来拉扯她。

“我后来不是还送了你临别赠礼作为赔罪么!”

那几个愚人众忍无可忍:“吵死了!能不能好好打架了?!非得在这隔空喊话,耳朵都被你们震聋了!知不知道洞窟里回声很大啊?有没有点素质了?!”

“…抱歉。”

这些深渊咏者长得都一个样,她怎么可能分得清他们谁打谁?

那深渊咏者血条眼看快要见底,叫得愈发撕心裂肺:“我是你——最亲爱的——渊上啊——!”

哦,原来是渊上啊。

只见前方的岔路口突然涌出一堆人,好几个愚人众的兵士正在围攻一个红色的家伙,荧定睛一看,是个深渊咏者。

她打算先暗中观察,等这两边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捡漏。

没想到,方才探脑袋出去观察的那一瞬间竟被某人精准地捕捉到了。

散兵轻蔑地略仰起下巴:“我看起来很闲?开解安慰人的话我说不来。但你要是想挨骂,我随时奉陪。”

荧知道他现在也就嘴巴毒,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在提醒自己,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刀子嘴豆腐心。”

“…我是不是很久没劈人了,竟然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散兵嘴上说着要劈她,抱着胳膊的动作却一直没变过。

说老实话,她反驳起来也有些心虚,二十不到的达达利亚对于他们这些命长的老家伙来说,确实和初生婴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看出她明显底气不足,散兵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补刀:“只要外表和心智任何一点像儿童,那就都是儿童吧?”

“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喜欢想太多……”

“…嗯。”

虽然很不好意思,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承认了。

没想到,第一次跟熟人承认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居然会是和散兵,她还以为会是和万达小分队里的某个成员……

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她脸上的白痴傻笑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他手里一直拎着的吉光虫小提灯不知是不是有些疲了,现在看上去变得晦暗了许多。

一如他此刻的脸色。

他今天还说了,要去纳塔执行任务……

“他喜欢小孩子?不过是给惨死在自己手下那些冤魂「赎罪」的手段罢了,”散兵这话不知是在讥讽达达利亚,还是在自嘲,“至少他自己心安了,觉得他只要对任务外的人友善,他回老家时就还能做个好哥哥好儿子。”

“他也是「执行官」,”散兵的声音逐渐变轻,“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逼不得已的理由,作恶就是作恶。”

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乱使唤人,现在达达利亚能有更多时间陪她吧?

他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疤。

“心疼了?”散兵空荡荡的胸腔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别看他这副单纯无辜的样子,虽然才当了几年执行官,但手上沾染的鲜血指不定比我还要多哦。”

就算现在需要自食其力接委托讨生活,荧也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至少她还有得选择。

这人还说她可怜,他自己在愚人众的处境才更可怜吧?那些钱怕不是他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受伤后上面发下来的慰问金。

“他们平时…都把活推给你干么?”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戳到他旧伤疤。

但他自己今天还有公务在身,总不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揣着走,他要去的地方不比深渊安全多少。

“当心那个小鬼。”

达达利亚交代完这最后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荧不禁想起自己账户里那笔巨款,如果这款巨款某天突然离开她,她一定会心痛到吃不下饭。

“也就区区……”散兵随意地报了个数。

荧双眼圆瞪,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多少??”

散兵避开她继续往前走:“身外之物罢了。”

她背着手跟在他身后:“没有这些「身外之物」,在现世行走可是很麻烦的。”

“…我又不需要吃饭,”散兵开始有些后悔打断了她方才的神游天外,至少瞎想时不会像现在这样烦人,“这么喜欢钱?不是有人脉么,我以前的账户余额,你有本事就去取吧,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散兵已经听到了那句抱怨,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你打听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荧怂恿他:“怕什么,你又没和愚人众签保密协议,就透露一点呗,等出去请你喝咖啡。”

就算他以前真的签过,现在也作不得数了。

哥哥会喜欢面包汽水吗?唔…哥哥的口味和她差不多,她喜欢的哥哥一定也喜欢。

哼哼,她一定要骗哥哥去舔户外的铁栅栏,然后再叫上几个弟弟妹妹一起拿雪球埋他!

达达利亚的妈妈给哥哥也织了一件毛衣,纹样和大家的是同一个系列的,说是到时等他穿上一起拍新的全家福。

傻大个?这说的是达达利亚么。

散兵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就又开始想他了。

要是达达利亚也在就好了…不对,他还是不在比较好。

“哈哈哈…就这么迫不及待?”达达利亚憋了一早上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还是头一次遇到催别人来收债的,好吧,我尽快。”

荧被他说得脸热:“省得利滚利,又再倒欠你两个亿……”

“你啊……”达达利亚溺爱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眸光里的温柔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老实一点,不要到危险的地方乱晃,你哥哥…深渊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想办法,好吗?”

地底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她再不和他互损几句真的要活活憋死。

派蒙不在,就只能用派蒙plus代替一下了。

“背你?亏你能提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不出她所料,散兵果真恼羞成怒,他连耳朵都气红了,“…我又不是那个傻大个。”

他早已习惯了地底的黑暗,如此多此一举也是为了某人不被石头绊死在路上。

“看什么,也要我喂你几滴蜂蜜水?”

见荧凑到灯旁瞅得起劲,散兵忍不住就想挑她几句。

借着曾经的职务之便,散兵通过愚人众的传送系统带她来到了这么一处深不见底的洞窟,他们已经在里面走了不知多久,还是一眼望不到头。

恍惚间,荧感觉自己正在一只巨兽的肚子里行走,或许走着走着,她整个人都会逐渐被它的肠壁彻底消化溶解吸收掉……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奉恶毒皇后之命将小公主哄骗去荒郊野岭杀掉的猎人吗?”察觉到荧的紧张,散兵故意放慢了些脚步等她跟上,“你要是觉得害怕,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她用力拂开散兵试图阻拦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洞窟。

散兵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这种脏活累活,多托雷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他嫌脏。

散兵探了探渊上的鼻息:“别嚎了,他没死,只是累晕了过去。”

“哦……”

荧擦干眼泪,让散兵帮忙一起将渊上抬到一处岩洞里藏好,又喂了他一些回血的伤药才离开。

“我哥哥怎么了?!”荧一听就急了,愈发用力地摇晃着他,“哥哥出事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你等一会再晕啊!快说哥哥他怎么了!”

“执行官…快逃…小心…殿下…快逃……”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渊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最后,颓然地从她手里滑落。

“…不好意思。”

“没关系…喂!你想干嘛?!啊啊啊啊啊啊——”那几个愚人众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开盾防御,就尖叫着被一团青黑色的风洞卷走了。

“…烦死了,”散兵不耐烦地收回脚,“你,去看看他死了没。”

荧漠然地转过头:“趁他们还在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渊上急了:“旅行者!你不能这么不念旧情!我!我可是你哥哥的心腹!”

她冷笑一声:“你当初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们殿下的血亲了?”

“旅行者——!救我!”那个红色的深渊咏者大声喊道。

散兵又啧了一声:“他谁啊?怎么还认得你。”

荧摇摇头:“不认识。”

她抢先走到他前头,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劈人要是被投诉到学院去,会扣操行分哦。”

“…啧,”散兵脸色忽然一变,“等等,先别过去!”

荧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异动,她停下脚步,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将身子隐匿在分叉路的拐角处。

“这话你跟多少个人解释过了?”散兵翻了翻白眼,“自取灭亡,哪天发现自己被卖了可别哭。”

哪个执行官切开来里面不是黑的?末席可不是什么在保育园里给小孩子喂奶换尿布的阳光开朗大哥哥。

“我跟谁哭?跟你哭么?”她立马回敬道,“没想到你还对恋爱话题感兴趣,不如由我牵桥搭线,在《闲事月刊》上也帮你开个知心姐姐专栏?”

“跟紧点,别走丢了。”

负责带路的散兵走在前头,手中提了盏困着几只吉光虫的小提灯,虽然算不上明亮,但也勉强够用了。

洞窟里面氧气稀薄,若是用火把照明,他担心自己身后的那个家伙会窒息而死。

“恋童癖真恶心。”

全然不顾及她略带扭捏羞涩的少女情怀,散兵不留情面地锐评道。

荧顿时忘了刚才的羞涩,秒切回平时的状态:“哈?!他哪里像儿童了?”

荧满脸愕然地抬起头望着他。

散兵怎么会知道……

…也是,他这么敏感。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不要再说了……”

荧终于克制不住激动打断了他的话。

散兵咄咄逼人的口气也缓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了…就这么喜欢?”

“…你这是危言耸听!”

尽管知道散兵的话大概率是真的,但荧还是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他的不好。

达达利亚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席位高的执行官会把「丑角」发下来的脏活累活全都推给席位低的人,”散兵倒是不介意跟她提起这些,他还没那么脆弱,“潘塔罗涅看似席位不高,实则掌握了大多数执行官的软肋,故而没人敢找他不痛快——毕竟没谁乐意下次行动时自掏腰包,走正式流程申请经费可要多花费上不少功夫。”

以前是他在做,后来末席来了,那群家伙又看末席资历浅年纪小不顺眼,脏活累活自然就大多到了末席那,他落得清闲。

“你现在不在了…这些活肯定全推给达达利亚来做了……”

“瞧你这没见过钱的出息样子,”散兵嫌弃地瞥了她一眼,“看了感觉真可怜。”

荧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沉。

哥哥还在的时候,他们兄妹一起倒卖各个世界的特产赚取旅费,她姑且也衣食无忧过好长一段时间。

她还真的认真想了下:“你的北国银行账户应该已经变黑户了吧?这么大一笔钱取出来肯定要惊动潘塔罗涅的。”

“呵呵,你怕了?”散兵轻轻地哂笑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得了吧,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余额,让我也体会一下巨款打水漂是什么样的感觉。”

“愚人众劳民伤财地挖这么大个坑,是想做什么坏事?挖空提瓦特大陆测试两极之间是否还存在引力?”她绕着他一圈圈地走着,“我怀疑这是多托雷用来骗项目经费的某种手段,如果核实可以匿名向女皇检举吗?”

“…至冬这五百年来一直在组织人手向着地心挖洞,最开始是用劳工人力挖掘,后来科技升级了就换了机械设备来挖,”散兵被缠得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愿,“图什么?当然是地底的矿产资源,不然你以为用什么来支撑至冬这个庞大的工厂,用女皇的仁爱来发电?”

“怪不得多托雷能在至冬蹦跶这么久……”荧忽然绕至他跟前,“你也在愚人众干了有五百年了吧,那你的积蓄呢?也不要了?不觉得很可惜么?”

“笑得这么恶心,又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散兵突然停住脚步,荧一路上光顾着东想西想,差点一头撞到他背上。

“只有不正经的人才会觉得别人满脑子不正经……”她超小声地抱怨了句,总算舍得收回自己早已飞到海屑镇的思绪,“话说这地洞哪来的?这么深,真的是人工挖出来的?”

撇去一切立场问题不说,他喜欢她,他家人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家人,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她哥哥不喜欢他了。

如果他不是愚人众…或者愚人众和深渊教团不再对立,哥哥是不是就能接受达达利亚了呢?

她真的好想好想带哥哥一起回海屑镇,那样好的家庭氛围,哥哥也一定会喜欢上的。

“嗯嗯……”荧低着脑袋,闷闷地应了声。

他对家人的那种过度保护似乎已经延伸到了她身上。

达达利亚一看荧这反应,就知道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肯定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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