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殿内光线昏暗,竹窗映开,风过,树影婆娑。
柳容若推门而入,他侧颜清淡,但眉眼间深藏着阴寒之色,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窗外的月光渐渐隐去,四角廊檐下,一身鸦白长袍的男人大步从竹林那头绕了过来。
殿外巡逻的侍卫看到来人,井然有序的往拱门退去。
“明白了吗?”
蚩幽的手紧紧的抓着桌子,她听着外头侍卫巡逻的声音,问道。
“如何走?我身边都是他的人。”
“你们回京的时候,守卫是最松懈的时候,京郊外埋伏着我们的人马,到时候七大蛊师会接应你。”
玄卿沉默片刻,开口。
“有得必有失,你是南疆的圣女,绝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大凉。自古以来,南疆还从未有过圣女联姻的先例,这是南疆的耻辱。”
“况且,大凉已然昭告天下,清妃身死,他们没有出兵的理由。”
眼底侵略的占有欲在昏暗的帐内极为的刺眼。
她拼命的扭腰闪躲,他扣住她的腰,压在身下。
她气的眼角都泛出了泪,可被他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
“相爷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柳容若俯身,一把擒住她的脖子,拉近。
蚩幽吃痛,双手不自觉的拽紧了两侧的大红床帐,怒骂他。
柳容若大步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了大红纱帐,仔细看了眼四周,旋即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就像是他们天山上的孤狼又紧又沉的打量着她,看的人头皮发麻。
窗外映照进来的清辉打在他的侧颜上,冷的吓人。
玄卿摇头,沉下脸看她。
“他要是现在死了,南疆一战势在必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南疆需要休养生息。”
“你不在南疆,蚩麒撑不起来大局,被蛊王的那些旧人掣肘,你在万蛊窟的兵马快被养废了。”
内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声音大的让躺在软榻上的蚩幽后背一寒。
这畜牲,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
她佯装被他吵醒了,冷着脸坐了起来。
玄卿耳朵一动,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他敛目,不在耽搁。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如果到时候不成,那就按你说的来。”
蚩幽疾步去打开窗户,推他。
蚩幽蹙眉,那畜牲生性狡诈,不好应付,如果到时候誓死追杀他们,他们不用说出越关,连京郊都走不了。m.zwwx.org
她想了想,眼中闪过亮光。
“如果不成,还有一计,俯耳过来。”
他说着,正色看她。
“现下,南疆所有出路全部封锁,没有兵符,开不了城门,大凉的铁骑即便要进攻,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
“不论是蛊王一党的人还是你的亲信,都统一战线,要求带你回南疆。”
昏暗的帐内,破碎的呢喃骂声此起彼伏。凤眠的穿到疯批奸臣黑化后他一心要杀我
“你发什么疯,疼死了。”
“疼?”他扣住她的脖子,面色冷漠,“不长记性的东西,该疼。”
蚩幽曲起膝盖朝他腰下踹过去,他迅疾松开她的脖子,一手捏住她的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蚩幽的心冷不防的漏了一拍,这畜牲,怎么这么吓人。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空气中,透着淡淡的冷意,夹杂着窗外吹拂进来的荷花香。
蚩幽撑着桌子,纤细柔嫩的手发白发颤。
“可柳容若不死,我现在回南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一旦开战,我们南疆将会跟当初一样,战火纷飞,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
“即便阿兄愿意出兵驰援南疆,可大凉要是铁了心进攻,战争不可避免,南疆又会陷入战乱,我来和亲就是为了南疆安宁,难不成又要因我而战争四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