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磨损严重的怀表，瓢虫扣，往两边掰开，记录的时间静止在五年前11月23号的11点23分。

她生日当天，他第一次郑重向她求婚。

在银华广场顶楼，一片沸腾的蜡烛海里，她说要把这一刻永远记住，因为真的幸福得快要死掉。

程莹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米远。

席立手插进兜里，“是我给她报销的。”

“席小公子，别扯其他的，你到底要怎样。”

程莹言明自己不会强求，她也留意到江祯祯的不自在，应了声好，身侧迅速闪过一道黑影。

席立拦住临阵准备脱逃的江祯祯，“躲我？”

她往左错开一步，席立就往左堵，她再往右，席立跨步也往右，江祯祯抬头，“有事？”

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没料想，疗好情伤回国，江祯祯艳名远播。

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席立认为，她的转变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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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群公子哥儿不一样，游戏人间居多，一上来寻死觅活要锁死真心的女人，他们不想沾，压力大，还不如提钱。

提感情更伤钱。

她双手环在胸下，外人看是戒备的姿势，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控制自己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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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东西。”他从兜里摸出一杯银元大小的物件儿，摊在手心，“还记得吗。”

他准备不少话，质问的，叙旧情的，此刻全击碎在她嫌恶冰冷的眼神里。zwwx.

席立碾碎指尖烟蒂，“花三十万，你连笑脸都不陪一个？”

她目光错开，“那是程小姐花的钱。”

江祯祯心里也有数，知道程莹不会无缘无故砸钱约她，余光扫到街边那辆大奔，她死活不往前走了。

“程小姐，钱我原封不动退给你，院长记性不好，我其实已经不出饭局了，就送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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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欣赏江祯祯的直率，敢开口要，要不到，想各种猛招艳招轮番上阵，她也不是一味地要，十几万的包，几万的皮鞋，每逢节日她也送。

唯一谈不拢的，就是结婚，断了续，续了又断，互相甩过狠话，又表过忠心，爱得轰轰烈烈，也恨得咬牙切齿，依旧踢不进那临门一脚。

最后是席立真的疲了，接受家里安排出了国，这段痴男怨女爱情故事，才得以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