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去地库取车，刚拉开驾驶座车门，就被另外一道力气给砰地一声，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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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谢律的朋友。”

特护拉开谢开昌腰上刀口的绷带，果然有血丝渗出来，消毒上药，疼得一大老爷们儿差点嗷嗷叫起来。

谢开昌忍了又忍，在马波探问的目光里回答，“她是关董的太太。”

推诿拒绝到这份上，再劝就没意思了。

何文淑指甲陷进肉里，指尖都愤怒得发白，狠狠瞪了一眼程莹，转身就走出病房，房门摔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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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淑那张年轻靓丽脸孔上的表情相当精彩，耍人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蟹行于台里，就是采访各区领导，也没有当场撅面子的。

何文淑摩挲了下领口处的名牌，勉强挤出笑容，“谢大律师接过这么多委托人的诉状，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契约精神，再不济，凡事也要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不是吗。”

闻言，马波一怔，透着点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程莹，“关老板的马子？”他舔了圈牙床，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感，可到底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又想不太起来。

程莹不喜欢这样被审视的目光，她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谢开昌自顾不暇，倒是马波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倒是没有过多的恶意，一会儿是在疑惑，一会儿又是在思索。

他起先根本没留意窗边还杵着第二个女人，眉眼清皎皎的，长相还挺好看，身上还带着股好闻的花香。

马波虚了虚眼睛，虽然睡过不少女人，不难看出程莹杏色毛衣裙下勾勒的曲线算是丰满，但他不是个随时随地色欲熏心的男人。

他抡核桃的动作停了停，探问，“你是谁？”

台里工作人员也上前劝说，“谢律你看，我们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你就抽空回答几个问题，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好让我们交差，不白跑一趟。”

谢开昌瞥了眼程莹，她神情肃穆得很，无动于衷掸了掸裙摆上的毛线。

他也没有多余的话，一下倒回病床，哎哟一了声，借口扯到伤处，疼得要命，实在做不了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