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四面封闭,无窗而异常坚固的屋子,四角都有监控。
监控画面将经过处理才能传递出去。
这是异调局专门用来服用高风险魔药时专门的密室。
特殊地域里,景谌控制着的傀儡已经在原地待了不短时间,
….往前再望了望,再朝着先前爬虫等人往前的方向追了过去。
……
景谌望着空落落的手掌,呢喃着。
但同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树边上摘果子,最开始矮的地方摘了,再摘了就得多费点力气。
抬起头,景谌再朝前望了望,
就现在的情况,估摸着会再有人来光顾他的摊位啊。
正好,他也想看看未来的变化里,有没有藏着更多信息。
景谌这边,操控着傀儡重新追上了异调局四位调查员,暂时抽回了些注意力。
转过头望了望旁边不远的洪老头,再转回头看向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已经合上眼睛的血鹰。
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和我一块去。这之后,应该就能够确定你下一次再服用魔药是什么时候。”
老辰再说道。
宋洲闻言顿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次,他准备将宋洲一并带去,看看在宋洲身上,有没有未来。
“神秘存在?”
宋洲顿了下动作。
再服用一次魔药过后,此刻老辰面对着他,身体里的血液都略微受到了下短暂影响,有些躁动。
“下次服用魔药是什么时候。”
宋洲换下身上变成血肉模样的上衣,同时出声问了句。
“过程很艰难,辛苦了。”
老辰望着宋洲,顿了下过后,这样说道。
“伟大的启示先生垂怜,启示先生注视着我,我必然会成功。”
想着,景谌脸上莫名流露出些兴奋,然后窥视着傀儡那边的视角,再次尝试窥视未来画面。
只不过……
这次,他失败了。
但此刻,狂热呼喊下,似乎忘记了痛苦。
他身躯一道道裂缝中溢出的血液也渐止住。
….最终,他支撑着身体,重新坐起了身。
“启示先生!注视着我!”
眼里再变得更加狂热,疯狂地喊着一些祈祷的话语。
原本宋洲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浑身撕裂开的裂缝在不断扩大,
密室里,服用魔药的宋洲,看状态已经是接近失败了。
但服用魔药本身就是在失败边缘徘回,老辰也只是静静等待着结果。
“主……血肉……”
一道裂痕直接从他额头,划到鼻梁,再从鼻梁位置转了个弯,撕开了他的脸颊,血肉模湖中露出他紧咬着的牙。
无可抑制的,宋洲时而发出一些凄厉痛苦的惨叫,时而发出一些疯狂的呓语。
通过密室四角摄像头,
又一次服用魔药的宋洲,已经从坐着跌倒在地上,蜷着身子,
痛苦而扭曲地反复在地上挣扎,手胡乱的抓着,周围却空落落,什么都抓不住。
原本健壮的身躯上,皮肤如同热水煮过一样,变得通红,其下血红色的血管隆起,蠕动,就像是条皮下的长虫。
像是吃饱了,血鹰有些睡眼朦胧,就在他肩上打着瞌睡,带着种满足感。
“还吃吗?”
景谌出声说了句,血鹰听到景谌的声音,先是一下睁开要合拢的眼睛,紧跟着,又再恢复了先前模样一点点往下合着眼睛,打着瞌睡。
异调局每一位高级调查员都在这里待过。
这次,坐在这密闭坚固屋子正中间的就是宋洲。
边上地上,跌落着已经空了的魔药容器,
“……主,主……伟大的启示先生。”
异调局,‘血肉之主’魔药需要的材料直接调了出来。
很快就配置好,送到了宋洲跟前。
他就感觉,他再用点力……
不过最后,这种感觉褪去,景谌收起了手。
注意力再放到了傀儡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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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那一幅未来画面褪去,景谌重新张卡合拢的手掌。
这一次,手掌里却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不行……”
刚才他注意力更多在傀儡那边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耳朵有些痒,
就跟有人在念叨他似的。
不过现在能念叨他的人,无非就是异调局的人。
……
“家和万事兴……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由着他们自己考虑吧。”
望安河畔,景谌摊位不远,洪老头依旧给来往客人指引着命运的方向。
“对,在望安市。”
在不需要避讳神启组织,不涉及到启示的事情上,
这位启示的狂热信徒,反而格外值得信任,
“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两天。时间很紧迫。”
“不过在这儿之前,还需要去拜访一位神秘存在。”
老辰说得神秘存在自然就是望安市河畔那位神秘人。
“即便是血肉之主又能怎么样,再没有比启示先生更伟大的存在。”
宋洲自己倒是更有信心,这种信心是出于对启示狂热的信仰。
老辰点了点头,再望着宋洲。
就这么艰难地熬了过来,只是身上还没完全愈合的裂缝,说明着整个过程的艰险。
过了片刻过后,
老辰重新见到了宋洲。
魔药里那不知道从何处源头的庞大力量,要将他身躯撕扯成一块块肉块,他浑身血肉也在自己拼命脱离,
这种难言的痛苦,让他不停惨叫。
并且,身躯裂缝里也有血不停渗出,渗出的血污染了他的衣服,衣服都在逐渐变成一层像是血肉的东西。
密室里,痛苦着的宋洲,先是恍忽呢喃着血肉之主的存在,
紧跟着,眼睛再有些发亮,似乎恢复了清明。
“主……伟大的启示先生。您是难以形容的伟大……祈求,祈求您的卷顾……”
处于密室之外,监控屏幕之前的老辰,看着这副经过处理的画面,始终一言不发,
目光还算平静,但视线已经许久没挪动过,整个人顿着动作。
那密室里的画面,实在容易让人对自己产生怀疑。
“撕……”
撕裂声在宋洲身上响起,撕裂的却不是他身上富有弹性的衣服,而是他的皮肤,血肉。
就像是跌落在地上的瓷娃娃,密集,狭长,交织的裂缝就一下出现在他全身,乃至脸上。
看来是真吃饱了。
但景谌,却还想再试一下……第一次都有效果和变化了。
这不得再接再厉,再看看捞点东西出来,说不定次数多了,那特殊地域里的怪物们,直接焉得不能动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