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之后，我活得轻松多了，我也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家这只鹦鹉。”

从前就喜欢，只是那时碍于季珊给他的人物设置，总会不由自主表现出嫌弃。

他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有点危险。

被打断，裴川的语言更加精炼，“我现在是个活生生的人了，想做什么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不必再为他人的眼光所左右！”

语速也很快，跟连珠炮似地。

半天没等到裴川的解释，烛隐索性直接问：“你是怎样死而复生的？”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没死。”

“重活一世，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裴川也省得弯弯绕绕，只是刚开口一句，就被烛隐打断：“你死过一次？”

“……”

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介凡人。

“我的前身是人族祭司，知道一些奇方，不足为奇吧？”

“你并不来自现实世界，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如果我说，能保你一命呢？”

“有意思。”

烛隐这下倒来了点兴趣，半敛着眼眸，似笑非笑：“继续。”

“我也很喜欢，如果你想要，还是去花鸟市场看看吧。”

耐心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烛隐一开口，态度便是冷冰冰的。

“我有宝物和你换，考虑一下？”

烛隐分不清他是真来找茬，还是开个玩笑。

没说话，幽冷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开。

发财：……

烛隐点点头，态度悠然：“八成是吧。”

“那不如你把它交给我养两天，等我和发财熟悉了，就将它带回来。”

“……”

“花鸟市场。”

烛隐简明扼要，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我喜欢你家这只。”

果然是……想得很明白，斯文矜贵全都不要了。

但烛隐却没什么感觉，他自由随性惯了，除了林袅袅以外，他几乎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听完后只道一句：“嗯，恭喜你。”

又是一句恭喜，裴川却总觉得像是在嘲讽他。

“哦，你继续。”

如此这般，烛隐兴致便不那么高了，只是为了表示尊重没有离场。

发财：……

好问题。

裴川也不知道算不算，他重新回到了书里，可他活得并不开心，为了再出来，他散尽了一身功法，变成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死是没死，但也约等于重活了。

烛隐考虑良久，还是说：“况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需要这种药？”云昭的养鸟三天，捡来的宠物变老公!

“我有一颗丹药，只要人有一息尚存，就可保其性命。”

裴川直接开门见山，他有足够的自信烛隐会感兴趣和他谈这桩交易。

“哪来的？”

他现在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精明与算计存在于他的眉眼之间，哪还有从前清冷自持的样子。

“不感兴趣。”

要是被袅袅知道，他拿发财换了别的东西，估计再也不会理他了。

好像更危险了。

由一只鹦鹉引发的血案？

别，它还不想死。

烛隐眯起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干脆问：“我记得，你不是挺讨厌发财？”

他可没忘记裴川一开始嫌弃的眼神。

再不济发财也是袅袅家的鹦鹉，真要嫌弃也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