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他也遇不上林袅袅。

“可我做的不够好，常常惹你难过。”

很多地方都不算完美，作为用来迷惑人心的情劫，未免太小儿科了。

说来说去也绕不过一个“劫”字。

林袅袅的心里五味杂陈，男人精致的侧颜映入眼眶，他是无所谓的，表情一点也没变，不由得说：“很危险是不是？”

而且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真的是自己。

“不多。”烛隐神色冷淡，见林袅袅看过了，才又微微有了点温度：“我遇到袅袅是情况特殊，再加上……”

后面的话，他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

“光有地方没用，普通人是见不到的，除去那些歪魔邪道修炼不正之法，人与妖的关系，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得有个妖精引路，并不是所有的妖精都会那么好心，带着人类来长见识。

也许来是一个完整的人来，回去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就不好说了。

很怪。

他们的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为了这么一段感情，真的值得吗？

“我的袅袅什么时候才能不妄自菲薄？”一声低低的轻笑传来，混合着无奈，烛隐盯着她，认认真真想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那道光束越来越近，林袅袅忍不住去看，又被刺得眼睛生疼，微微眯着眸：“我不是，我只是在替你感到可惜，如果你遇上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原来是这个用途吗？”

她还以为，只是单纯为了臭美。

烛隐点头，路边，有一道光远远照过来，恍惚是车灯。

她在想，如果不是在这只鸟口中他们两个曾经有过前世，应该是很好避开的。

如果他因为一段理想而美好的爱情受伤，还说得过去。

可自己分明将恋爱谈得一团糟。

林袅袅不知该怎么办了，该远离吗？

“不危险。”

他的声音还是安定的，仿佛说的并不是他的事情一样，“相比其他，情劫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的我很开心。”

林袅袅继续追问，他很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候。

“再加上……我情劫将至。”

不用术盘推算，他也知道。

林袅袅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和这只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确定他没有坏心思，才提出来想来妖界看看，他都差点拒绝了呢。

林袅袅说：“所以，像你这样因为特殊情况误入人世的妖并不多？”

除了烛隐和月落，她还没见过其他的。

不等她说完，烛隐就打断了她的话：“在我心里，袅袅永远是第一，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他的话里含着一股偏执。

明明是句情话，却隐隐约约听出了血腥味。

哦……进入人类世界了，他可以放松警惕了。

林袅袅也注意到了，眯起眼睛：“谁能想到就在这么个地方，居然藏着妖界入口。”

丝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