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袅袅本身对这方面也并不是全无了解，经他这么一点拨，就懂了：“所以你是想让李教授成为你的介绍人？”

烛隐点头，坦白就等于将自己的小人之处暴露给林袅袅看，他不打算隐瞒，但仍然会有一些担心：“袅袅，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目的不纯，但仅仅只有一个开始，权当交了朋友了好不好？”

林袅袅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他这边就道歉认错，真的有什么倒也说不出来了：“这件事情李教授知道吗？”

说话说一半……林袅袅盯着他，目光幽怨。

被这样注视久了，烛隐又想靠过来亲她，却被林袅袅灵巧地避开，她用手指抵住男人的唇，“我觉得你有事情没有告诉我。”

烛隐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我没有，在当时我确实很想要一个适合在人类世界生活的身份。”

但这些林袅袅不知道，她问：“你看完了吗？”

“我不用看的。”

“那你要过来笔记做什么？”

但烛隐不敢说，顺着道：“李教授只是对学术严苛了些，若是能叫他信服，他还是愿意友好交流的。”

“我看对你就挺好的。”林袅袅似乎在笑，眉目生辉。

烛隐跟着笑，倒也没否认，想起来李教授的笔记还在这里，“袅袅，我们改天是不是得将笔记还给李教授？”

林袅袅只颓废了几分钟，很快，她又打起精神，元气满满，拉着他说今天遇到的事情：“……我们研究所的李教授平时够凶吧？”

烛隐不明所以，据他和李教授仅有的交流来看，脾气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怎么会得这个评价？

“凶吗？”

“……？”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林袅袅完全不理解，他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

“我想，有一个耀眼的身份可以与袅袅比肩。”这个计划已经夭折了，烛隐不介意抛出来，全说也没关系：“z国学术圈排外，从外部进入不是那么容易。”

要了又不看，这可是李教授的心血，估计当时答应交付出来也是想了一番的。

烛隐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柔软的触感使得他的眉峰微微上扬，“曾经或许有用，现在么，如果袅袅看完了，就还回去吧。”

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事儿全凭林袅袅做主，鸟类的生活习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初要笔记也不过是想多拉点关系。

在当时，他也曾想过通过李教授的关系进入学术圈，后来，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就被暂告一段落了。

日后大约也是不打算再向这个方向发展了。

“很凶的！”林袅袅重重点头，但这不是重点，她一边回忆一边说：“但是在今天，李教授身上的刺一根也不见了，谁来都是笑模样，跟平时判若两人！”

“……”

也许，人家脾气本来就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