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说的话,林袅袅就懂了,只要他不钻牛角尖,其余的随他,什么都好:“没什么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好奇了,我第一次画画的时候交了一张白卷,跟老师说,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得见我画的是什么。”
那时,她刚看完了国王的新衣,刚好碰上绘画课,依葫芦画瓢。
烛隐给林袅袅读过这个故事,“那老师是聪明人吗?”
林袅袅也知道他只是不会画画而已,如果想做好,免不了要多练习画图。
她就很好奇,这只鸟在不会画画的时候能画到什么程度。
此话一出,烛隐的从容和淡定又稀碎了,好半天没想好怎么回答。
“你做的东西哪有不好的。”林袅袅目光还瞥着礼盒,轻轻问道:“是不是花了很长时间啊?”
她记得在一个多月前这只鸟还不会做的,现在已经这么有自信敢拎到她面前了,想必手艺肯定是有很大进步的。
“不久。”烛隐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一贯的温和:“其实只要学会了,做起来就不难了,难的只是刚开始的那一段。”
嘴上这么说,语气里却是难得掩饰的愉悦。
烛隐被她感染,跟着笑起来,又抬起另一只手,一份蓝色礼盒出现在视线中,“我想见袅袅,顺便给袅袅送东西。”
林袅袅的目光随着那道蓝色礼盒定格:“蛋糕?”
单单只是站着,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他本人浑然不觉,一手拎着礼盒,而目光却紧紧落在楼梯口门口。
瞧见那道倩影出现,脸上的表情立即从平淡转为欣喜。
林袅袅耸耸肩,语气轻松愉快:“不,老师没理我,反手叫了家长。”云昭的养鸟三天,捡来的宠物变老公!
林袅袅偏过头看他,恰好把他的无措尽收眼底,带点调侃却也认真的说道:“我上午和你说的,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烛隐飞快否认,犹豫了下才说:“我明白袅袅的意思,只是那些画作为实拿不出手。”
一生要强,绝对不可能留下污点。
而且,他只是折在不会画画这件事情上面而已。
只要会了,其余的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那我可以看看你不成功的废稿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猜,但想到了,也就这么说了。
“对,我今天下午做的。”
现在人多不方便拆开,烛隐牵着林袅袅的手漫步在街头:“等回家袅袅再尝尝,看看做的好不好。”
林袅袅看他穿越人潮往自己走来,不禁也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碰面,烛隐用那只空着的手在林袅袅的头顶蹭了蹭,“累不累呀?”
今天是难得的准点下班,林袅袅摇摇头,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不累,不是跟你说别来了吗,来来回回的多麻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