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说的，是我爷爷当年教我的！”

张学舟朝着询问的王砾勉强笑了笑，两人随即跟随人流开始外出。

他对地下赌场这帮人的年龄极不确定，有钱有颜就是这帮人的标签。

“你也在凑钱换血吗？”

王砾指了指自己的电子钱包卡。

若碰上六十岁的人带着二十岁左右年轻人的面孔，张学舟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会奇怪。

两人一个没把握下注赢钱，一个是定了规矩，不需要再下注。

“不再玩两把？”

这让王砾感觉自己很可能讲多了一点点。

王砾服气的只有同行。

张学舟三战三捷，资金倍率高达三点五倍，这种赔率堪称积分局中少有的高赔率。

一局胜是运气，两局胜是祖宗保佑，三局皆胜则必然掺杂了技术。

这种外派看上去像是历练，但王砾很清楚自己已经被排除了家族的核心圈。

张学舟是一个极为善于捧场的人。

王砾觉得可以认识认识这种人。

王砾以往是静静等待赌局结束，而在眼下，他则是有了个瞎聊的对象。

直到现在，张学舟才窥探到更高阶层中的常人。

在这种赌场中，形形色色的人都存在。

“说的是！”张学舟点头道。

他属于这个地下赌场的黑灰人口，只想来这儿拿钱，压根不想有任何关联。

摊上这种习性，王砾不被家族所喜就很正常了。

“伱爷爷教得好！”

“我下注遵循不过三的原则，不论输赢都只玩三局”张学舟摆手道。

“我爷爷特别擅长各种医疗手术，那可是咱们联盟国的宝，好多大人物都要请我爷爷动手术”王砾得意道。

张学舟的焦虑很正常。

“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左腾的要求太高了”王砾挠头道：“但我帮你省个几十万的零头还是能做到的。”

“兄弟高姓？”

王砾很少服人。

混迹赌场三年，他从未有过大赢，但王砾也不曾输，甚至一直是小赢不断。

这不需要张学舟去冒充测序者，也不用担心搞到东窗事发。

“看来有你的推荐能省五百万！”张学舟惊叹道。

“左腾？”张学舟疑道。

王砾起身时，感觉旁边的张学舟明显多了一丝焦虑。

他的赔率不错，但资金规模小，即便遭遇调查，至少还有王砾挡枪。

“小王？”

听到自称小王的王砾，张学舟才感触到对方的年龄或许不像想象中那么老。

听到王砾凑那笔钱的规模，张学舟不免咂舌，感觉他是小巫碰到了大佬。

如果想再次参加，则只能选择下午场和晚间场了。

张学舟在买入卖出的时机上把握得极好，没有寻求最低点买入，也没有等待去卡最高点卖出，买卖成交都极为迅速，更是叠加了不小的倍率。

这种事没法天天做，但偶尔穿插一两次显然不成问题。

对于能进出这儿的人，又存在上进心的人，王砾觉得认识认识也不错，何况张学舟下注水准一流，又存留克制心态，有很大概率再度向上。

“完整换血需要多少？一……一百……一千万？”

听闻对方家世不菲，但年少受损友诱导染上赌的毛病，最终捞了个成人技术职业学院的文凭，张学舟都不免有嘘唏。

譬如张学舟哪天想进入这些地下赌场，只要和王砾勾肩搭背结伙，即便他没有铭卡，王砾也能带他进场。

王砾迷失了十余年，等到被赶出家族才幡然醒悟。

等到成人技术职业学院毕业，王砾就被派遣出来管理一家小公司。

相应张学舟也不吐露真名。

如同张曼倩在张学舟出未央武馆睡着后的担心，张学舟不免也有些担心，担心张曼倩遭遇了赌场方面的刁难。

他不是纯粹拍马屁，而是时不时附和对方，让对方愿意持续讲下去。

张学舟脸色微带诧异。

王砾对张学舟示意了一番。

张学舟认识了沧澜学府一些教授，但没有哪个教授与他是平等交流。

….数分钟后，擂台上的测序者已经换成了两位新人。

他自封‘赌场将军’，这个名号虽然夸张了一点，但也说明着王砾的战绩。

这种战绩对一些上进走正路的人属于不屑，但在赌斗的小圈子中，王砾无疑是极为厉害的赌局高手。

能让王砾服气的并非基因格斗实力，毕竟世上序列高手众多，要服气也轮不到他所认识的那些格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