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指尖扒拉着哭过的红肿眼皮，有些怜爱地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在谢月枫面前不准这样看我。”

意料之中的沉默。

溺水的野兽，哪怕是根稻草也会紧紧抓住，哪怕稻草也会被她拖进水里一起沉沦。

她不要一个人。

你要，救我。

你为什么会这样难过。

以前的阿墨虽然别扭，但是说话柔柔的，从来不说这些脏话，还会教她读书写字。

离开这半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口唾沫吐到方语眼皮上。

对。

她是世上最肮脏最下贱的狗。

“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吧？”她把手环到脑后，“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跟你回家。”

笨狗的眼睛又要尿尿了，就是这样，因为我哭吧。

沉知墨把泪眼朦胧的方语圈进怀里。

她们没有认真接过吻，她的初吻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被夺走了。

因为没有谈恋爱，所以阿墨才不承认和她的婚姻吧。

她以为沉知墨不会发现，没想到在她靠近的瞬间，沉知墨就睁开了眼睛。

她在谢月枫旁边都没睡过好觉。

方语取出嘴里的内裤，迭好放到她的枕头边上。

如水的月光映在那张过于美丽的脸庞上，为她披上了屋外的光，到了屋内仍然光芒万丈。

舌尖卷起一片稠汁吞进嘴里。

一点、一点，尽数吞入腹中。

连身体里都染上了沉知墨的味道。

方语闭上眼睛，任由沉知墨骑着她摇晃。

昨晚已经要了很多次，这一次没有太久，尝过荤腥的身体就陷入了尖锐的高潮。

是太累了，懒得清理下身的黏腻，沉知墨翻身躺到一旁，没多久就传来安稳的呼吸。

沉知墨咬紧口腔里的软肉，抬起臀部，一寸一寸沉沉推进，饱胀感盈满全身，龟头顺畅地卡住腔口，两人再次合二为一。

她们契合度一直很高。

沉知墨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伏低身子趴到方语胸上，这次，她没有逃避方语的眼神。

沉知墨攥着肉茎正要插进穴里，无意间撇到方语哀伤的眼神，胸口闷闷酸痛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这样，到底是作践方语，还是作践自己。

阿墨扣了她的包袱，那里面有钱和通行证，阿墨以为这样她就走不了了，其实想走哪有走不了的。

阿墨没绑她，她照样献出这幅身子给阿墨打骂玩弄。

明明被虐待的是自己，心却不是为自己而痛。

“贱狗。”她说，她停顿了一会，又补上了一句。

“我的，贱狗。”

“就那么喜欢我？”这语气卷着情欲消退后的慵懒。

半年的不安稳睡眠，哪会那么容易就放松警惕。只是沉知墨没想到，她这么糟蹋方语，方语却只想偷偷吻她。

单纯的笨狗。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即使割了皮，也会连着肉。

嫣红的嘴唇微微张着，仿佛在诱惑方语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比起行房事，她更想和沉知墨接吻。

“乖。”

压住脸的手松开了，改为抚摸方语的额头，方语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难得的温柔，下一刻，那手就把内裤卷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