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连心都没有了，还怎么活。

“苒苒，不要走。”

“我真的错了。”

她转身回到卧室，走到床边，霍宏楚的眸子刚好睁开了。

他伸出手，像是下意识地紧紧抓着沈苒苒的手。

“不要走。”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哀求，沈苒苒听了只觉得心里一痛。

佣人还跪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沈小姐，你不能走，您得留下。”

沈苒苒把心一横，她紧咬住唇，想要抛下一切离开。

但是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霍宏楚受伤脆弱的一面。

“苒苒。”

“我对不起你。”

“你能不能不要走。”

“先不提以前的事情了。”沈苒苒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谈别的。”

“你不要走。”他又开始重复了。

沈苒苒气的很想一拳头直接就把他敲晕了，但他头部还有淤血，她也不敢随意的乱动，只能坐在那，任由他牵着。一尾锦鲤的野骨

“他对你们好，那是因为你们还要给他做事，他对我的坏也是真的，我是因为他而失去了一切。”

“沈小姐，请您留下。”佣人直接给沈苒苒跪下了。

沈苒苒连忙去搀扶，但是佣人就跪着，死都不肯站起来。

他又开始重复之前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就像是一个知道了错的孩子在乞求原谅。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看上去又虚弱，又让人感觉有些可怜。

她坐下，刚刚想把手从霍宏楚的手心抽走。就听到霍宏楚再度开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呢？我伤了你的心，要不……你把我的心挖出来。”

沈苒苒震惊：“你没有昏迷吗？”

这话是人说的？还让她挖心。

他是囚禁过她，但反之，沈苒苒也跟辰星合作朝着霍宏楚捅过刀子。那个时候就已经讲得很清楚明白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现在他病重，她却弃置不顾，这跟不把人命当命的霍宏楚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想到这个，沈苒苒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昏睡下的呓语。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沈苒苒又感觉到心中一痛。

双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再向前迈开一步。

“您要是不留下，我就不起来。”她是铁了心了，想用这个来要挟沈苒苒。

“那你继续跪着。”沈苒苒也没有要惯着佣人的打算，既然她想表忠心，想要跪着，那就让她继续。

沈苒苒直接从佣人的身边绕了过去，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