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抬起头,脸上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轻松,继而又是不安和落寞。
十年了…
齐十三十分想回头看看自己待了十年的地方,但想到狱警的提醒,又强压下了这股冲动。
此时铁门紧闭,一片片铁锈不规则的分布其上,饱经风霜的模样。
铁门的左下角还有一个小门,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样子,应该是硬生生从大铁门上割离出来的。
这时那小门“咯吱咯吱”渐渐打开了,一个人提着包袱缓缓走了出来。
……
1984年9月,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在离城市颇远的远郊,有着一片不小的院落。
手背滑过时带来的触动,仿佛仍然萦绕在那一点,久久不散。
同样执拗的还有邢泽。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lsp,按理说此等小场面根本不能引起他的丝毫悸动,可奇怪的是,手背滑过凸起时的触感在脑海里不停的反复播放。
齐十三始终坚信,范哥死了,可范哥的精神没有死!
此去,我齐某人定当东山再起!不会飞咩的从1963开始
范哥此时大概早已化作了黄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就如那狱警说的,不要回头,不要说再见。
“是的,从现在起,我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了。”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去哪里呢?能去哪里呢?
那个熟悉的地址刻在心里永远不会忘怀,可他再也回不去了。
家里已经不认自己了,小妹一开始还会来探视,后来也没有再来了。
真特么寸啊,无耻淫贼算是坐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穿背心呢,不知道背心不利于抵抗地心引力吗?
还挺软乎…虽然规模不大,但还是有的,不过……
“哐当!”
身后的铁门关闭,再一次隔绝了内外。
齐十三呆呆的站立在混凝土的马路上,彷徨无措。
“不要回头,不要说再见,一路顺风!”
里面的狱警在他刚要回头时急忙出言提醒。
“谢谢。”
院落四周的围墙足有四米高,并且墙头上还装有近一米高的铁丝网。
每隔几十米上面还挂了一块牌子,写着「有电危险」四个字,高大的院墙将院内与院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在院落的北面,一道巨大的铁门是院内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越想止住就越止不住!
上次这样的情况,还是许多年前在陆家卫生间和周晓白的惊鸿一瞥。
“禽兽啊…”
齐十三吸了吸鼻子,提上包袱,大踏步的向着城市的方向走去。
十年来,一直有人坚持不断的给他往里面送东西,可他从没有见过,只知道来人留的是“范先生”。
还给了一个地址,交待他刑满释放后,去这个地方。
“应该结婚了吧…”齐十三自嘲的笑了笑,“大概怨死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了。”
“范哥,你在那边还好吗…”
齐十三把眼泪逼了回去。
那一点硬是什么情况?
连续三人败逃,接下来也没人再敢坐在邢泽的旁边了,陈晓旭也没有再跟邢泽说过一句话。
身边的人纷纷惊叹于私人酒店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和菜品的奢华美味,陈晓旭却仍然执拗于第一次亲密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