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拍得再慢些，顾清寒肚子大了，还能拍？
小孩出生后还要产后恢复呢，到时候电视剧上线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这样吧。”陈治没有继续发火，而是冲赖豪招招手，“你过来。”
可是，很奇怪。
赖豪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灵气和洒脱，就连第二遍那种澹然的打响指行为都没有出现。
他整个人还处在呆滞状态。
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治很愤怒，他脸上的表情，阴郁快凝结成冰，如果再过些时间，指不定还会有水滴落下来。
这一次。
你跟我说这是失败桉例，让我找问题？
这有问题？
我找个锤子找！.
而路扬只是尬笑，“好玩吧。”
顾清寒笑着没回复。
“这是我改的新名字。”路扬又说了，一字一句。
然后，是顾清寒的表演，还是刚才的情绪转化，从震惊到大笑，腰肢都在乱颤的笑。
一旁的路扬，表情变得疑惑，眼眸里写满了不耐烦。
他的语气同样不耐烦，显然受够了。
原来还能有那么多微动作。
对话开始了。
“曾老师，情况怎么样了？”
可赖豪一时间真的没办法扯出忘词的理由。
可能是顾清寒演的太好，让他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可能是对角色的把握度不够，也可能是自己不适合演戏。
“第三遍！”
他幽怨地看向陈治，这老家伙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尴尬地挠挠头，“开拍开拍。”
他声音落下的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路扬和顾清寒身上。
特别是赖豪。
“对。”陈治点点头，“你正常发挥就好，路扬无所谓。”
路扬：“......”
说得好像他就是一凑数的。
此刻镜头并没有跟上，因为是上课的缘故，所有工作人员都站得老远，而陈治拉着一帮主演，开始了自己的上课。
“路扬不是专业出身，之前也没有这个准备，他演曾小贤不一定能演得好。”陈治开始挽回自己的错误，“呆会你们要看仔细点，觉得哪里不对劲，都可以说出来。”
“好。”赖豪点点头。
陈治也在一旁沉默。
他察觉到不对经了，路扬的脸部表情很抗拒，抗拒出演，而且他好像......不怎么能胜任。
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俗话说来都来了，不演一个太过分。
陈治要给大家上课，而典例学生便是路扬和顾清寒。
他抬抬头，示意路扬走上去，“你饰演曾小贤，和清寒演好这一场戏。”
路扬：“......”
“又怎么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是......好玩吧，这是我刚改的新名字。”
“陈导。”赖豪唯唯诺诺地说。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上镜，但现在我不想继续拍摄了。”陈治说，“你们看看人家路扬是怎么演的。”….他的身边，除了赖豪胡悦外，还有其他的主演成员。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新人，也都抱着学习的心态过来观摩。
心理素质不行。
陈治在心里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他知道，以赖豪如今的状态，演是不能继续演下去了，可今天所有的戏份他都有参与，耽搁一两天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耽搁了顾清寒的时间。
顾清寒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发挥，甚至收敛了许多，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察觉到一点点的表演痕迹。
这是她故意放水的表现。
目的是想让赖豪能把角色给演好。
也不管赖豪有没有想通，陈治示意拍摄继续。
不一会的功夫。
“卡！”陈治又喊。
未曾欢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未曾欢的冒牌女友是大明星
赖豪突然发现，路扬也有了情绪的变化，尬笑到反问，从虚假的笑容变成了严肃，整个切换行云流水。
草！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陈治。
“又怎么了？”路扬反问。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贱了......丑得想整容。”
这时，路扬吃着泡面，笑到控制不住自己的顾清寒疯狂拍打他的后颈，一边笑一边拍，嘴上也没停过，“比你的还贱。”
很熟悉的动作，很熟悉的语气，而且里面多了些小心谨慎，赖豪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路扬身上，他想看看路扬是怎么演的。
“没动静，再等等。”路扬叉着赖豪刚刚叉过的泡面，说：“不着急。”
很平澹，就像是生活里的对话，但电视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认真地看着，发现了顾清寒端着碟子和碗，从碗柜的地方走到餐桌，动作生疏，脸上写着拜托，赫然一副求人办事的模样。
刚才的他是演戏人，还没能看得全面，如今看到别人出演自己的片段，突然醒悟——
原来还能这么演。
他应该早就看出陈导有逆骨，估计是昨天还没卡够自己，今天想来折磨了。
真奇怪。
不就是没给你喜糖吃？
虽然路扬第一天拍摄时的表现征服了他，可今天不同往日。
这一场剧里，能把顾清寒的演技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没有情绪的铺垫，更没有其他的内容，可仅仅是一个表情的转换，难度系数就极高了。
“陈导，上课对吗？”顾清寒听到了那头的细碎声音，“我和路扬用尽全力演？”
实在不行，如果路扬演得不好，就把他当做失败桉例，用来给这几个人上课。
“演，别怕！”陈治站着说话不腰疼。
于是，今天拍摄的第四遍，路扬饰演曾小贤的第一遍，开始了。
他很想拒绝。
毕竟自己也是半吊子，而且没有太多的演戏经验，如今突然接手一个新的角色，虽然台词剧本牢记与心。
可他还是架不住紧张啊。
“你都背了，怎么能说不出来呢？”陈治实在无法理解，“你都背出来了，为什么演戏的时候能忘词，太奇怪了，我带了那么多演员，你是我见过最离谱的！”
这话有点莫名的熟悉。
就像是学生时代班主任总说，你们这个班是我带过最差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