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宁却不过是被裁决为防卫过当,顾盼文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当即害怕起来,不由得朝着旁边蠢蠢欲动。
想要上来抢人的流浪汉张老三说道,“张老三,带她出去!”
而顾宁就是那个掌握话语权的人。
顾盼文从未想过这些,他最坏的余地。
也不过是同归于尽,把顾宁卖了,然后他被抓起来坐牢而已。
顾宁手握刀,宛若女修罗,“你现在说这个话实在是晚了!”
她话锋一转,她用刀片划着他的皮肤,发出呲呲呲声。
她冷笑,“我伤你,我杀你,不过是防卫过当,而你绑架我,你害我,则是无期徒刑,更甚至枪毙!”
而顾盼文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里竟然出现了第三个人??!明中月的辣妻重返1980
而年轻力壮的顾盼文已经没了威胁。
她现在只要逃出这个芦苇荡,就彻底安全了。
顾宁仿佛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她拔腿就要离开。
她看向顾盼文,一分钟后,在顾盼文扭头和她对视到,脖子要抽筋的时,“你要——”做什么?
“我让你说了吗?”
顾宁手起刀落,一手劈在顾盼文的后脑勺上。
偏偏,他还不能够停下来。
两分钟后,顾宁出声,“站在那里,手举起来,用芦苇把你的手绑住。”
张老三,“!!!!”
没入顾盼文的脖颈皮下肉三分,顿时鲜血蜿蜒。
顺着刀锋流下,湿湿腻腻的沾在顾宁的手掌心。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
顾盼文疼的嘶吼,“张老三,你退下!”
张老三不情不愿的退后了几步。
“十米。”
言外之意,你可以把我放下了。
但是,顾宁并未松手,而是看向张老三,“张老三,你站到我正对面的十米开外。”
这个要求一提。
他顿时沉默下去。
就这样,三人一路走到了废弃砖厂的后门口。
后门外面,长着半人高的芦苇荡。
所以,有个领路人是必然的。
顾宁从后面勒着顾盼文的脖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上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顾宁在勒着顾盼文脖子的同时。
他简直不甘心极了。
顾盼文,“不送她走,难道你想送我去死?”
在他们两人之间,顾盼文占据了主导权。
顾盼文就堵,顾宁不敢下手。
她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对着他的脖颈大动脉下手!
顾盼文笃定,她不敢!
张老三本来手里都扬起了板砖,顿时放了下去,他脸上有几分不甘心,“就这样?”
好不容易掳到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竟然就这样要放走他。
可是,就算是坐牢,他也还是有命在的。
但是,顾宁的狠辣,顾宁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他甚至这一刻都可能没命了。
就算是他搭上自己这一条命。
“顾盼文,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把被动变成了主动,从受害者一下子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凌虐者。
刀锋掌握在谁手里,就代表着谁掌握着话语权。
“我用了三分力度,隔开了你的表皮,在用三分力度,隔开的就是皮下组织。至于,最后三分力度,隔开的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脖颈的痛,鲜血的温热,这一切都让顾盼文害怕起来。
他顿时僵硬得不敢动弹,“顾宁!你敢!”
而顾宁正要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同志,好手段!”
顾宁浑身一僵,腰被抵住。
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张老三,他正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她冷冷道,“这是你欠我的!”
她话还未落,顾盼文就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
顾宁下意识地观察周围的缓解,正对面的的张老三,正站在十米开外,已经拉开了距离。
张老三不情愿,却被顾盼文一个冷眼大喝过来,“张老三!”
张老三瞬间拔出两根芦苇,就那样胡乱把手腕给绑住,高高举起。
顾宁这才满意。
顾宁锱铢必究。
张老三是真的服气,他还从未见过在这种场合下,如此冷静,头脑清晰的女人。
他不由得真正的往后倒退了十米,芦苇飞舞,打在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
张老三顿时梗着脖子,“你——”
他选择不配合。
顾宁手里的刀就那样又加大了一分力度。
因为秋天的缘故,芦苇变的枯黄,垂落在地上,秋风吹起,簌簌作响。
带着几分阴森和荒凉。
顾盼文终于没忍住,他出声了,“到了!”
她手腕上的伤口,也跟着潺潺蜿蜒流血,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的被霜打过的荒草上门。
顾盼文低眸,看向顾宁那伤口的位置,血在蔓延,顾宁手腕上的血,混合着他脖子上的血,黏糊糊的沾在衣服上。
顾盼文是钻心的痛,他本想出声,可是顾宁从头到尾连吭都没吭一声。
这话一说,张老三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板砖,不情不愿的在前面带路。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是烧砖窑的地方,顾宁虽然小时候来过。
但是记忆太过久远,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
他就堵这么一把。
顾盼文选择沉默。
顾宁面无表情,她手里握着的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