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明景去看了染坊后，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当即把地方盘了下来，季绾绾就跟在他旁边听他讲如何选址、布置、谈价、用工人。

季明景的声音冷冷淡淡的，说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好似一个陌生人一样，但讲的内容却无比的详细，听的季绾绾脑袋有点大。

沈知南笑嘻嘻道：“因为我每天都是五更起呀，听到二舅在练武的声音了。”

“五更？？”季绾绾一个每天上午十来点才醒的人都懵了，“不是说小孩子需要很多睡眠吗？你怎么连个黑眼圈都不长啊？”

季绾绾捏着小家伙婴儿肥的脸蛋，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一丝疲惫，简直神奇般的存在！

“五更？”季绾绾眨眨眼，这个时辰天都还没亮呢。

沈知南道：“二舅没落下自己的事，只是会比平常更辛苦一些而已。”

季绾绾想想也是，季明景自制力向来很强，又在季家半个顶梁柱般的存在，自然不会全把心思都浪费在她的杂事上。

“你说什么？”季明景没听清她的话。

季绾绾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不过二哥，你天天帮我跑东跑西的，不会耽误你准备殿试吗？”

三哥虽然也有偶尔帮她抄个兵书，但好歹跟备考殿试有关系，二哥就全是帮她跑腿的杂事……

糟糕，信息量疯狂涌入，有点积食了！百香果果的沈相，你媳妇又带崽出去找爹了！

这是喝啥精力大补汤了？

沈知南的脸蛋被揉捏搓扁，但他依然是笑眯眯的回道：“不困，五更就自然醒了，娘亲以前说过这叫生物钟，比大公鸡打鸣还准时。”

季绾绾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行，有生物钟的乖儿子，走，娘亲接着跟你讲西游记去～”

不过……

季绾绾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二哥最近都是五更起的？”

小家伙刚来季府几天，总不能这么快就在府里安装眼线了。

季明景向来冷漠惯了，也不习惯跟她说什么肉麻话，只硬声道：“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等书馆的事弄好我就不管了。”

说罢少年便离桌回房间休息了。

一旁的沈知南悄默默凑过来，趴在她耳边道：“娘亲，二舅最近都是五更起床习武，以前都没这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