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在一些时刻变得霸道独裁,时钰习惯了,难得乖巧地缩在座位上。
药效起来一些,她便又开始嘟囔,“忘了感谢刚才那个美女,要不是她我真的嘎在路边了。”
“我帮你留了联系方式,躺好。”
好在下车的地方有个咖啡店,好心的老板娘将她捡了回去,给了热水和止痛药。
此刻距离她吃药已经有十五分钟,再过一会儿药效就起来了。
时屿白自责不已,要不是自己让她来探班,又怎么会突发腹痛?
“谢谢。”
时屿白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触摸到时钰的满头冷汗,轻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时钰艰难地睁开眼,声音虚弱得快要与风声融为一体,“不用。”
原来小白,是时屿白…
那里面那个因为痛经几近昏迷的姑娘,又是他什么人?
好心路人露露女士决定收声,默默将人带到了咖啡厅内,推门便看到角落里的时钰蜷缩成一团。
“你带别的衣服了吗?我带你去买衣服?”
“带了,不买。”
“时钰,我说最后一遍,躺好。”
时钰瘪了瘪嘴,又躺平回去。
这是不高兴了。
没等导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屿白就在接起一通电话后匆匆离开。
“小白你好,是时钰的朋友对吗?她现在有些腹痛,麻烦你来接她一下。”
电话那头的陌生女音报了个地址,时屿白便从小黑包里掏出车钥匙,来不及解释就飞扬而去。
她探出身子,企图照一下后视镜,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像流浪汉啊?唉,难得早起画了个妆呢!”zwwx.
“没有,很好看,你躺好。”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去剧组么?云桃怎么样呀?拍戏顺利吗?”
他将时钰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放置在后座,让她能够平躺。
结果时钰捂着苍白的脸,僵硬着四肢道:“会弄脏你的车。”
时屿白也不是傻子,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腹痛和弄脏车之间的联系,从副驾驶拿来外套盖在她身上,“老实躺着。”
她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生理期一般都是在家中度过,因此没有记日子的习惯。
结果下了飞机,小腹从隐隐作痛变成了搅拌机狂轰乱炸式的剧痛,时小姐忍痛能力一流,竟是靠着强大的毅力坐上了巴士。
巴士里冷空气十足,摇摇晃晃的颠簸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汽油味,时钰实在忍不住,提前下车吐了出来。
她痛得坐不住,只能通过压迫腹部来减轻一些疼痛。
因此,狼狈不堪就是对此刻的她最好的诠释。
露露叹了口气,对痛经这事感同身受,“我刚刚给她吃过止痛药了,药效发作还得要一会儿。”
时屿白叹了口气,原来来了月经,脾气真的会更像小孩子。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不饿,没胃口。”
二十分钟的路在一路狂飙后仅用时十分钟。
直到将车停在咖啡店门口,时屿白的脸色也没有半分好转。
“诶,你就是小白…”咖啡厅门口,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挥手招呼,却在看清人脸后没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