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颤抖着手想要替她抹去那不断掉落的泪珠子,就听她委委屈屈地问:“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余晚慌忙的想否认,那不论是在殿堂还是族人里都高高在上的妖王第一次露出这般示弱的软态,一句句地问着:“是不是我刚刚那样对你,你生气了?”
“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接受不了吗?”
是啊,他又有哪里可去呢。
下唇被咬出了血,他悲凉地发觉如果女孩真的不要他了,他也无处可去,回到人族的消息只要传出,他根本逃不过那些人铺天盖地的搜罗,不过是从天堂重新回到地狱。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女孩那干净的眼瞳映着他无措而又慌乱的模样,明明赤裸相对,每一处都全然交给她过,此刻的他却好像破布一般被扔在她脚边,而女孩就那样看着他陷入泥沼里。
她被这个问题劈得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看向他:“……你反悔了吗。”
男人仍是低着头的状态,他咬紧了下唇,说不出与内心全然相反的答案,只能攥紧腿上的薄被,还打着颤的声音送了出来:“那个小姑娘说……我恢复不了多少,就算是报救命之恩,这几日已然……”
“你……你应该选一个别的伴侣,而不是我这样……”
心口有些酸涩,跳动着一缩一缩的,他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碗勺,埋着头不愿看她,想着女孩会不会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总有一天她会厌倦这样畸形又淫荡的身子。
白辞也没有说话,她努力思考着怎么和男人提出要到人族走一趟的事,男人惯会胡思乱想,昨天那会趁人烧的迷糊,又是自己的结合期许下的承诺,他现下回过神来,十有八九又要回拒她了。
余晚把粥食都咽了下去,便看见她一脸苦恼的样子,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窝在怀里的人一双眸子弯了起来,有些惬意地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在他怀里蹭了蹭。
“发情的宝贝也很可爱,下面的小花也很可爱,总是湿湿软软的,一摸就会出水。”
“两张小嘴我都喜欢,才不是什么畸形,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
“咬紧我的时候也很舒服……”
她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余晚被她一番话弄得怔在原地,颇有些面红耳赤,又不愿意让她再因为自己落泪,只好环住她,小声安慰道:“喜欢……喜欢的。”
方才那点要诀别的气氛也散了个尽。
白辞泪汪汪地抬头看他,神色与当年总爱撒泼打滚的小狐狸十成十的重合:“那你还要我吗。”
若不是白辞凑在他身旁,当真是听不到那小小的一个字,男人因为出口的羞耻闭上了眼睛,不肯再说什么,黑羽般的睫毛还一下下扑扇着,女穴的尿道口收了紧,卡住那一串珠子。
她还有意想逗逗他,却害怕把人逼紧了,只好揉开滴水的女花,把那串小东西拿了出来,男人安安静静的任由她动作,若不是发红的耳根和在取出珠串时,兴奋吐出水的穴口,她一点反应也没能接收到。
仍然用半导尿的方式把他膀胱里积攒的尿液排空,男人在整个过程里高潮了好几次,敏感的几处器官根本经不起折腾,一举一动都能带动体内的情欲,到结束了整个过程,下身已经一片泥泞不能再看。
“还是我总喜欢做那些事,你觉得我也和那些畜生……和他们一样。”
怎么可能呢,他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想及这些,漫长的军营生涯让他实在缺少交流的机会,却也是第一次有女孩依着他流泪。
就听女孩抽泣着说:“可是余晚明明喜欢的,下面也很热情的欢迎我,我才会做的。”
实在是……太肮脏了。
“主人……”他换回初见的称呼,发白的唇瓣还在颤抖,他尽量放低语速,好让自己不要过于难堪,女孩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一出,他闭上眼,于是错过了她的那一抹震惊,“可以把奴隶还回……”
白辞扑过来把他的话都吞了进去,女孩的掠夺不再是往日的霸道而强势,她颤抖着亲他,有温凉的液体落在他脸上。
女孩没收力,他垂下的脸被带着几分怒意的抬起,似乎是被他眼尾的嫣红一激,白辞顿了顿,却没有收回后面的话:“谁告诉你我是要报救命之恩?”
男人的脸被她捏出了两道指痕,似乎是被她慑住了,不过是一点点的甜,哪里能弥补回五年里那些屈辱的苦痛,因而她只能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狠了心,接着说下去。
女孩步步逼紧,总是对着他笑的那双桃花眼也沉了下来:“足够了然后呢,你想要到哪里去。”
……也许是那几分猜测成了真,她却不好开口。
他把碗勺放在一边的托盘上,女孩才从思绪里拔出来似的,白辞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他一句话咽了回去。
余晚垂了眼,问道:“……狐族的伴侣,当真不能换吗。”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而单纯,还在絮絮不停的说着他的“好”。
余晚想抽出手来去捂她的嘴,耳根红的快要滴血,女穴却因为她这两句说得一番正直之意的荤话涌出兴奋的花蜜。
他别开眼,想着要哄一哄女孩,便承认似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些“赞扬”都收了下,于是全然错过了哪里还有半点委屈样子的小狐狸。
“……要。”怎么会不要她呢,他不过是害怕……
“那我也要宝贝,”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声音还是沙哑的,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却勾出一点笑意,“我不要你做什么,你便是在这里我就很欢喜。”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处,女孩白团似的胸部就在手心下,他顿时被激的要抽开手,又被女孩下面的一番话定住了。
余晚抿着唇,女孩忙前忙后地替他清理身子,又匆匆带了晚饭过来,而他如今不过废人一个,高烧后变得清明的认知更让他难堪,就着这破烂腌臜的身子,真的有资格留在她身边吗。
……自己还趁着结合期成了她的伴侣,而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那样好的她,也许会和另外干净而有趣的人在一起。
留下他独自在淤泥里腐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