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都拿到了吗？”

“都好了。”

“那我们快走吧。”卓之湘说，“再等怕又要被人拼车了。”

之后是出机舱，办理相关手续，取行李。

秦冀冬一行人从始至终都跟在他们旁边。

等行李的时候，卓之湘问王牧：“你们订好住哪里了吗？”

一部喜剧电影看完后，卓之湘有些疲惫，便侧过身，面朝内睡了。汪竞城帮他摘下耳机，也闭上了眼睛。

十二个小时就这么在他们或长或短的几场梦里面走到了尽头。

再次推开圆窗的遮光板，下面已经是另一块大陆的风景。大西洋海面呈现出一片深邃的蓝色，越靠近陆地，越能看见不同肤色的人在海面上嬉戏。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浪潮中疾速前进的摩托艇，很多辆，好像在追逐着某样东西。

卓之湘介绍得很简单：“这是王牧；这是秦冀冬，你们见过；前面那两位是情侣，越棠和赵佳淇。”

汪竞城逐一打招呼，态度随和，压低后的嗓音在机舱内显得温醇而游刃有余。

这就是互相认识过了。

王牧眼神一闪，在传送带上漫无目的地看，然后告诉了卓之湘一个耳熟的地址。

在卓之湘反应过来之前，王牧大步穿过人群，鱼一样滑去了另一个地方。

卓之湘黑着脸回到了汪竞城身边，汪竞城看看不远处的王牧，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从上往下看，美洲大陆的土地也变成了阳光一样的金黄色。卓之湘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原始，或者说，这样的土地包含着一种原始的气质。

广播里再次传出机组人员的声音，这次换了个女声。

飞机侧转、下降，接近地面，滑行在平整的机场跑道上，正式落地。卓之湘和汪竞城收拾好身边的东西，把那条盖了一路的毛毯收回了手提袋里。

秦冀冬死死盯着汪竞城，眼里的不忿几乎化为实质。王牧私下扯了扯秦冀冬的衣服，笑着对卓之湘说：“既然你男朋友回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看电影，那叫什么来着的？我们也看看……有什么话我们下飞机再说。”

卓之湘点头，重新拾起耳机，递给汪竞城。

汪竞城捏着手里的耳机，看了会儿，塞进了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