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对话页面，找到其他人发来的新年祝福，一一回复过去。

最早的祝福是来自连璟的，十点多就有了：[我最近在读，因为戒毒的过程很痛苦，信奉一种被神圣化的东西貌似能给我力量。书里把耶稣塑造成全人类的救主，我想象不出来这么伟大的人（神？）会是什么模样。一旦我产生这样的疑惑，我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到你，可能是我被毒品冲昏了头，我觉得你比耶稣有用多了，至少想你能让我获得宁静，虽然有时也会有苦恼，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愿意理我了。我们有很久没聊天了，祝你新年快乐？]

[想你，睡不着。]

[去纽约要飞12个小时，有些东西要提前准备一下，我先做个清单。]

[你有特别感兴趣的景点吗？]

妈妈：[是不是受委屈了？]

……

卓之湘挑了些回复，选择性无视汪竞城和连璟之间幼稚的对话。

汪竞城回复连璟：[滚，吸毒的傻逼]

joyce：[新年快乐！]

连璟回复汪竞城：[狗还会骂人了]

卓之湘回他：[辛苦了。]

汪竞城秒回：[新年快乐！都是我该做的。]

卓之湘回了个表情。

轮到回复妈妈的那句话时，他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他写道：[没有，我只是感慨一下～]

汪竞城的私信传了过来：

[你在家过得还好吗？我机票已经订好了。]

越棠：[早点睡吧，休息好了心情才好。新年快乐。]

王牧：[回来了找你喝酒]

汪竞城回复连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