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汪竞城的话：“我哪里不一样？”

这问题来得突然，好在汪竞城应对自如：“你单纯善良，性格还很坚强——”

“我哪里单纯了？哪里善良了？”卓之湘才不会被汪竞城哄女人的套话给框住。

但是卓之湘依旧默不吭声，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汪竞城观察了会卓之湘的反应，心下了然：今晚如果不能拿出点诚意来，是别想翻开这页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刚刚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错。”汪竞城凑近了卓之湘的耳朵，声线低低的，态度十二万分的恳切。

进了房间，汪竞城将空调暖气调高了几度，考虑着怎么合适地收拾场面。

回酒店的一路上，卓之湘都没有说话。偶尔汪竞城悄悄看他两眼，都只能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侧脸，冷淡地、叫人捉摸不透是否还在生气。

卓之湘吹了不少冷风，现在浑身泛着凉气。他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把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眼睛闭着，俨然是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汪竞城见卓之湘面露愠色，便不敢再敷衍接下来的问题。

“……你这人没什么心机，看着性格野，其实很好相处，被别人欺负了也不会心心念念要报复回去……”

“原来如此，所以你刚刚就敢欺负我了？”卓之湘一下子抓住了关键信息。

卓之湘耳根被他吹得发痒，便出手推他：“你离我远点。”

汪竞城见卓之湘终于探出蚌壳——即使是推拒，好歹也给了回应——仿佛看见了把人哄好的曙光，便继续道：“是我的错，给你买东西是我自己乐意的事，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的道理？我也从没把你跟那些小明星比较过，他们既世俗又轻浮，但你不一样……”

汪竞城极有耐心地自我检讨，但卓之湘有意不让他好过。

少顷，汪竞城跟着爬上床，掀开被子一角，从旁搂住卓之湘。

“冷吗……我给你暖暖。”汪竞城酝酿了下，开口道。

这种变相冷战的场合，谁先开口说话，其实就相当于是谁先举白旗了。